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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学骑摩托车2

巧儿幽幽地说:“是你吗,治国哥?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你就在我的身边。老天爷,如果治国哥在,就让我的眼泪化作甘甜的喜悦,顺着我的眼角,流淌到枕头上;如果治国哥不在,就让我的眼泪变成苦涩的悲伤,变成无奈的忧郁,流进我的心里,融化在我的血液里。咋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一半打湿了枕头,一半融进了血里!你这样不负责任,让我该做怎样的选择啊!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呀!他在?他不在?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啊!你是靠不住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要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你在啊,治国哥,你为什么还要来搅乱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啊!我已经和那个人定过婚了,我将是你永远的妹妹,以平静的心态跟你交往,听你说话,看你欢笑,走吧治国哥,让我安安生生的睡吧,我实在是太累了,走啊!”

巧儿大叫一声,猛然坐起。我不觉惊诧于她的喊叫了!她也有发怒的时候,也有宣泄愤懑的时候!她娘听到叫声颤巍巍的来到门外紧张的问:“咋啦,巧儿?”东方进站在老婆身后,吸着烟,眉头紧锁。巧儿说:“没事娘。我心里闷得慌,叫一声舒服多了。”我趁她睁眼和她娘说话的时候,跌落进了她的怀里。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分,快速的脱下胸衣,伸出纱帐,狠狠地摔向梳妆台,喊道:“滚!”然后伏在枕头上嘤嘤的哭泣道:“对不起,治国哥,我不是故意的,可你让我咋办呀?”

咳,我可爱的姑娘啊,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痛!对不起啊,巧儿,对不起啊,我可爱的姑娘,你好好的歇息吧!我穿过墙壁,走进院子。她娘哀伤的哭泣道:“天天做恶梦,如今天不黑也开始做恶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伸手推开房门。东方进站在那儿,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满面愁容。我不想跟他说什么,飞越出他家院子,回到家里。娘和父亲正站在堂屋门口说话。

娘叹口气说:“治国这孩子,也不知道又是咋了,一回来就睡了,到现在还没起来。”父亲说:“莲花不也睡着的嘛,可能赶一趟县城乏了吧。反正地里也没啥活了,剩几棵棒子秸,找人砍砍算了。”娘说:“年年找人家砍,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咱家里做了几搂粗的官似的。”父亲说:“你不让他们砍,他们还觉得别扭哩。”娘说:“随你吧,反正别亏待了人家就中,咱心里面也落个踏实。”又说:“莲花的事儿咋办呀,愁人坏了。申梅十六就去办手续了,赵菊老早就定好了亲,听说巧儿今儿个也办手续去了,她们都比她小哩,一个个都有了婆家,就剩她了,不定人家咋议论她哩。”父亲说:“急也没用,慢慢说吧。”娘说:“还能有啥办法呀。也不知道治军在他大姑家里习惯不习惯,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他。”父亲说:“他不欺负人家,别再给我惹事儿,我就感谢他了。你就别操心了,****这个操那个,把自个都操老了。”娘说:“咋啦,嫌我老了,嫌我难看了,那你就去再找一个年轻的去呀,我又没有拿绳子拴着你不叫你去。”父亲笑道:“那我真去了,你可别后悔。”二姐走过来问:“后悔啥?”娘说:“没啥。你咋起来了?”二姐说:“起来给您和大做饭啊,您没看天都快黑了嘛,要是再不起来,又该有人骂我懒虫了。”

父亲说:“我正要去骂你哩,恁娘拦住了。我问你,你今儿个都花了多少钱?”二姐说:“我不知道,反正到家我兜里还剩下两千块钱。”父亲说:“你花了一万八啊,照你这个花法,金山银山也给你花没了。”二姐说:“您闺女跟您儿不就花了你一万八嘛,看把你心疼的,你让钱叫您大给您做饭去吧。”父亲说:“有了钱,我光找着人叫我大给我做饭了,并且还比你好使唤。”娘说:“我安排你领着治国去找郑淑华,你去了没?”二姐说:“忘了。碰见巧儿买衣裳了,治国心里难过,啥都给忘了。”娘说:“我说他咋一脸的不高兴,一回来就睡了。不过这样也好,叫他死心了。”二姐没再说话,去灶屋做晚饭。父亲似乎也无话可说了,摸出一支烟来吸。娘突然说:“不中,我得去看看去,他别再受了刺激,犯了先前的病。”我慌忙回归躯体。娘见我睡得很香甜,便放了心,去灶屋帮着二姐做饭。

翌日,二姐就拉着我到大堤上教她学骑摩托车。到了晌午,大姑家的文化、文丽,二姑家的文杰、文瑞,三姑家的文俊、文武,相约着来我家走亲戚,小弟也跟着回来了。二姐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仰脸瞅一眼太阳,嘟囔道:“这个时候才来到!”小弟早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要骑摩托车。二姐把摩托车交给小弟,让我看着他,拦在几个老表的前头说:“咋不等俺做好了饭去请着你们再来啊!”文化笑说:“我原是这么说来着,他们几个不依,说是想早一点见到你哩。”二姐说:“有他们的饭,没你的了。”文化说:“别介啊,好歹我也是带着礼来的!”文丽说:“二姐,啥时候买的摩托车啊?”二姐说:“昨天刚买的。”文瑞说:“我说看上去咋真新哩,你学会了没?”二姐说:“差不多管骑了。”文杰说:“别光嘴说,骑上叫我们瞧瞧,我们才相信哩。”二姐说:“那有啥难的。”跟小弟要回摩托车,自个骑上就走,若不是我时刻注意着她,见事情不妙,伸手拽住了车尾巴,她就骑到大堤下面去了。

二姐吓得心扑通扑通的跳,感觉很没面子。几个老表笑罢,文丽说:“二姐,咱和文瑞先回家吧,叫他们几个在这玩,等做好饭再来叫他们。”二姐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与文丽、文瑞掂着月饼果子苹果香蕉橘子和两只鸡,先回家去了。娘见到文丽和文瑞很是高兴,将她们家里的人问了一遍,又说:“文丽啊,你啥时候出门子啊?”文丽说:“腊月二十六。”二姐说:“你可真会给他家里省,娶媳妇带过年一块儿办了。”娘说:“谁的家啊,还不是她的家,能省一个就省一个!恁舅去送治军的时候咋没听恁娘说啊?”

文丽说:“那个时候还没定下来哩,前两天才说好了的。”娘说:“怪不得恁舅不知道哩。治军在那儿没给恁大和恁娘惹麻烦吧。”文丽说:“没有,他可听话了,在学校里也老实,也没人欺负他,回到家里也知道看会儿书了。”娘说:“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文丽说:“妗子您就放心吧,他现在学好了,俺大和俺娘都说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哩。”娘说:“送他去的时候,我还担心恁大和恁娘管不住他哩,没想到他倒变好了。”

二姐说:“娘您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他现在刚到那儿,人生地不熟,有些放不开也是正常的,等他熟悉了那里的环境,如果还是这样,您再高兴也不迟。”文瑞说:“哎呀二姐,看你说的啥话,妗子正高兴着哩,你却说出扫兴的话。”娘说:“没啥。文瑞你过了年也二十了吧?”文瑞说:“都过了二十岁的生儿了,过了年都二十一了。”娘说:“可不是咋的,我记得你是八月初三的生儿。”文瑞说:“妗子您的记性可真好,俺娘还记不起来了哩。”二姐说:“好啦,别搁着拍恁妗子的马屁了,还是做饭吧,都快晌午西了。俺大去哪儿了,到现在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