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玩命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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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去他妈的病房!(7)

牙买加小姐不置可否。我看得出来,她知道爱尔兰那个是在骂我,而不是她。

"只管告诉她们不做就滚蛋。"我边说边走开。

发泄一通,我总算感觉好些了。

不过我还是得休息一下。半小时前我吃了一片茂克芬,当时因为担心它起效太慢,还把在工作服口袋的信封里找到的右旋苯异丙胺(一种中枢神经刺激剂)也吃了。这会儿两种药共同作用,让我难以集中精力。我达到兴奋状态的速度有点太快了。

我爱右旋苯异丙胺。这种药片呈盾牌形状,中间恰有一道垂直线,使它看上去更像女性的**** 。单是右旋苯异丙胺有时就能叫人精神恍惚甚至看不清东西,更不用说是和茂克芬一起服用了。现在我的眼前简直就是模糊一片。

我走向医生值班室,打算放松放松,心里还想着也许该吃一片我以前藏在床架里的苯并二氮类镇静药。

但我刚一推开房门就感觉到里面有人。屋里很黑,弥漫着一股口臭和体臭的混合味儿。

"阿卡法尔?"我问,尽管我肯定不是他。阿卡法尔身上的味道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但这屋里的味儿明显更难闻,比莫斯比的脚还叫人难以忍受。

"不是,伙计。"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那你他妈到底是谁?"我气冲冲地吼道。

"外科幽灵 ,"那声音回答说。

"凭什么呆在医生值班室里?"

"伙计,我就是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他这样说的意思其实是"没人能找到他的地方。"

真够了不起!这家伙不仅熏臭了房间,而且还霸占了双层床上唯一可用的下铺。上铺堆满了从1978年至1986年间全套的《Qui》杂志(美国一种面向男性读者的色情杂志),这会儿想把它们搬走根本就不可能。

我倒是想了一下,反正屋子里也是臭气熏天,干脆让他待在那儿算了。但这念头一闪即逝,在茂克芬的作用下,我的脑子有点儿不清不楚。

"限你五分钟内给我滚出去,"我冲他嚷道,"滚晚了小心我用尿淋你的头。"

走的时候我把屋里的灯打开了。

这时我比刚才清醒了些,但要和病人对话还是挺费劲,于是编了个理由,先溜达到计算机前去查阅一下病情记录。阿卡法尔已经把大多数病人的信息输入表中,但偏偏落下了某人。这个病人是诺登斯科医生的,而且有医保。诺登斯科不允许非白人插手有保险病人的诊疗。

我在电脑上浏览了一下病理报告。这位叫尼古拉斯·罗布鲁特的病人可谓坏消息多多。他的意大利名字让我心里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我确信自己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再说了,黑帮分子们--就像大多数能自由选择的人一样--不是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到曼哈顿天主教医院来。也正是这样,我才被允许在这儿工作。

病理报告的中心内容是"印戒细胞呈阳性"。印戒细胞是一种癌细胞,它在其内部不断制造蛋白,把本来应该在中间位置的细胞核挤到一侧,使其外形恰似一枚镶了钻石的戒指(也可以说像戒指印章,过去人们用热蜡封信,然后用戒指印章在上面留下标志)。确切地说,印戒细胞癌多发生在胃部,也可能随胃癌转移至身体的其他部位,比如脑部或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