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冲楚零宽慰地笑了笑，“不过，聂斯赫和谢右……还是有些不同的，谢右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聂斯赫，应该会比他考虑得多。”
听到这些，楚零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震惊？无措？还是佯装不在意？
偏偏没有怀疑。
凌妍清似乎真的很了解聂斯赫他们，至少，要比她了解得多。
至少，她现在所说的这些，完全颠覆刷新了她对谢右的认识。
她不由试探地问道，“所以……你很讨厌他们？”
“那倒不至于。”凌妍清笑着摇头，“我和他们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只是每次碰到他们都没什么好事，大概天生八字不合吧。”
这话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楚零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究抵不住好奇，犹犹豫豫地问道，“你和聂斯赫……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啊？”
凌妍清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然而注意到对方不敢直视的闪躲目光，又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回答道，“非要说我和他发生过什么的话，那也只是由于当初谢右的那些事，不得不打的浅薄交道。”然后停顿了一下，纤白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轻点着桌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一个这样的问题，但如果不是他和谢右，还有叶翌之间的关系，我们压根就不会认识。”
楚零微微的窘迫，“那你刚刚说的秦左……”
“她是谢右的现任女朋友。”凌妍清放下手，淡淡地说道，“我说过，谢右是那种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他认为留在秦左的身边才能补偿她，同时，也能减少一些的负罪感。”
“可是，把秦左推下楼的不是他呀，他为什么会有负罪感？”她不禁有些好奇，“就因为那两个女生都喜欢他？”
“是，也不是。”凌妍清轻叹了一声，“其实，当初学校发生那么大一件事，还差点酿成了命案，警方是肯定要立案调查的，但谢右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安抚了秦左的父母并把事情压了下来。用他的话说是，他做这些不是因为还喜欢吕熙宁，而是不愿看到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因为一个过失影响到以后的人生。”
“谢右……”楚零的眉头迷惑地微微锁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开始听她的形容，那个冷漠倨傲的男生应该有世家公子一切的坏毛病，目空一切，喜新厌旧，甚至有点不敢苟同却不好明说的……渣。
可是，他却又肯为曾经喜欢的女生背负起责任，实在矛盾得很。
“不好说。”凌妍清微微笑起来，似是而非地说道，“不过，他把自己那样的行为叫做担当，可我，却觉得是自以为是的大男人主义作祟。”
看到她明澈缱绻的微笑，楚零也有些忍俊不禁，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们能像朋友一样，心平气和地聊天谈八卦。
曾经只能躲在暗处默默注视的女生，漂亮优秀，遥不可及，尤其那时她与聂斯赫并肩行走的画面，本以为会是缠绕一辈子的梦靥，但原来是庸人自扰，如今也能坦坦荡荡地直视她的目光。
这样的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