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凌妍清望着眼前渐渐放大的俊脸，冷静得面不改色，“把你的脸拿开。”
聂斯赫顿时“啧”了一声，拉开了点距离，却是轻抚唇角，笑得玩味而漫不经心，“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眼睛不会骗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凌妍清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你看出了点什么？”
男生双手环胸，懒懒地说，“这句话显然是讹传。”
她挑眉，“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调侃我？”
“我可没那么闲。”他耸了耸肩，唇角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我是看你难得回国，想请你参加同学聚会，叙叙旧。”
这话让女生似笑非笑地拆穿他，“聂斯赫，你有事就直说吧，我们以前可不是一个班级的。”
何况，他们之间，除了谢右和吕熙宁曾经的那档子事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交情，出国以后更没有联系过，她可不相信这个轻慢高傲的男生会没事请她来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聂斯赫却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地问，“你这次回国，呆多久？”
“十天左右吧，怎么？”
“十天呐……”他若有所思地敛眉，“倒也足够了。”
“你在说什么？”她不解。
“你应该知道，谢右和秦左在一起了吧？”他稍敛漫不经心的态度，微微坐正了一些，直截了当地说，“因为这件事，吕熙宁这段时间没少找她麻烦，你是她的好朋友，不如去劝劝她？”
吕熙宁？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女生沉默了一会儿，“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这倒是出乎聂斯赫的意外之外。
他不由愣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了点端倪，“因为当初她把秦左推下楼那事？”
往事历历在目，总在自以为快忘记的时候再次被翻新提起。
她的眸光微闪，却似是而非地说，“我们毕竟有时差，时间久了，关系总会有些疏远。”
聂斯赫眯了眯狭长漂亮的桃花眼，没错过她一瞬的阴郁，“所以，你也不知道谢右和秦左在一起的事？”见她摇头，他又问，“除了吕熙宁，就没有其他人和你提过这事？比如……叶翌？”
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字让她陷入了比刚才更长久的沉默之中。
一时间，好似诸多情绪挑拨，她的心里翻江倒海，不由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感伤，佯装镇定地回答，“我就没关注过这些事。”
“凌妍清，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生啊。”聂斯赫察觉到了她忽然消沉下来的情绪，不由嗤笑了一声，挑眉说道，“女生不八卦，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她悄悄松了口气，“这么说，你喜欢八卦的女生？”
“八卦是本性，和喜不喜欢没关系。”
“那男生的本性是什么？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聂斯赫收起戏谑的表情，定神望着她，“这话我可没法接。”他顿了顿，“不过，我听出来了，你并不愿意帮我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