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察觉自己不规则跃动的心跳，她微微地仰了仰头，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们在楼上吗？”
脸上不自觉晕染的粉色却似乎出卖了她。
聂斯赫抿了抿薄唇，淡淡地回答道，“他们有事要谈。”
他的默认让楚零松了口气，旋即明白地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无论如何，总算心里有底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然而，男生却不解她如释重负的表情，“怎么，你找他们有事？”
“不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带手机了。”楚零小声地解释道，“我怕等会找不到他们。”
聂斯赫平淡地“嗯”了一声，“你还没说，你们是怎么碰到的？”
“呃……你说越耀文吗？我们在书城买书的时候碰见的。”她忍不住喟叹道，“也不知道这么回事，宋晴珊看见他就跑了，他就追了过去，可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他们早就跑没影了，幸好碰到了……”
她忽然停住了，视线有所顾虑地从聂斯赫的脸上滑到了另一个男生的脸上。
后者好像听出了她的话外音，顺着她的话问道，“然后你碰到了凌妍清？”
如流水音符一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楚零的心情却有些复杂，“嗯，她说看见宋晴珊和越耀文往这边跑了，我就想来看看。”然后迟疑了一下，轻言细语地把先前偶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哈哈，原来凌妍清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听完她的叙述，聂斯赫摸了摸下巴，幸灾乐祸地望向叶翌，“可惜人家没什么反应，怕是已经对你没感觉了啊~”
他的尾音微微上翘，勾人心弦。
楚零却不由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喜欢凌妍清吗？为什么还要调侃叶翌和凌妍清之间的关系？
还是说……这两个男生之间隐隐的针锋相对，就是因为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
那凌妍清呢？她喜欢谁？
心里又止不住地冒起了酸泡泡，她复杂的心情难以言喻，那样的女生，好像再多人喜欢都不奇怪吧？
叶翌却没理他，“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应该走了吧。”留意到他的眉间微微轻蹙，楚零下意识地轻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凌妍清只是不认识越耀文，所以不想和他谈论你，而不是……没有反应。”
这话说的很没底气，她却好似发现对方寡淡的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温和，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却依稀听见他用氤氲着一丝笑意的口吻说道，“我知道。”
转眼却瞥见聂斯赫冷笑了一声，“问这么多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去找她啊。”
“正要去。”叶翌淡淡地回了一句，把手里的两杯咖啡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怀里，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就往外走。
“喂？你那杯也不要了？”聂斯赫懒懒地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对方却充耳不闻地推门而出。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照进来，猝不及防地落进眼底，白晃晃的有一点刺眼。
她本能地闭了闭眼睛，再小心翼翼地望向留下来的那个男生时，两个人的目光再次相接，男生静默了两秒，神色自如地问她，“喝咖啡么？我一个人解决不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