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聂斯赫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悠悠说道，“谈恋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再说，我哪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还是说……”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视线玩味地扫向另一个男生，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怕谁误会？”
这个极具暗示性的眼神使得凌妍清瞬间神经紧绷，抿了抿嘴，佯装镇定地反问他，“我怕谁误会？”
余光却不自觉地瞟向旁边的男生，他神色淡淡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握着她胳膊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稍稍挣了下胳膊，却听对方突然冲聂斯赫和楚零说道，“我们准备去吃饭，你们要一起么？”
凌妍清倏地侧头望向他，他也正望着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泛着深邃莫辨的波动，似乎有些担心她再说出拒绝的话语。
她轻轻地别过脸，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其实，也只是一瞬的别扭罢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初心，那个从初中起就喜欢他的自己，即便相隔异国也无法忘怀，好像始终憋着一口气无处释放，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全身心的难受，言行举止也变得反复无常起来。
“好啊。”聂斯赫促狭地望着他们，爽快地答应了，“去哪吃？”
“我就不去了吧……”听到这里，楚零犹豫了一下，弱弱地举手示意，“我还要等宋晴珊呢。”
“越耀文还能吃了她不成？”聂斯赫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啊，就老老实实跟我呆在一起吧。”
“可是……”
“没有可是。”她迟钝又纠结的模样莫名有点可爱，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做下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智如同细小晃动的火苗一般，微风一吹，悄然熄灭了。
她小声地“哦”了一声，妥协了。
反正……越耀文喜欢宋晴珊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暗暗想道。
他们应该有很多的话要说吧？
与其在那里干等着，还不如跟着他，反正他肯定有越耀文的联系方式，到时候也不怕找不到宋晴珊。
更重要的是……
她想跟他在一起。
哪怕多待一秒也好。
*
美食城周围商场遍布，热闹非凡，楚零平常总喜欢宅在家里打游戏，难得穿梭在琳琅满目的商场里，不由难掩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时，走在前面的叶翌在商场扶梯的标识牌前站定，微微偏过头，“你们想吃什么？”
询问的视线率先望向好友身边的女生，带着几分善意的礼貌。
楚零有些意外，又有些说不清的受宠若惊，明明是很寻常的征询，她却好像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尊重。
因此也显得矜持起来，“我都可以。”
叶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才看向身边的女生，“你想吃什么？西餐？”
“随你啊。”凌妍清扫了眼密密麻麻的标识牌，无意识地撅了噘嘴，“但我不太想吃西餐，都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