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的冬季终于来临了。
竟在这里住了近半个月,雍正还真是绝情,没让一个人来看来,也没有一个人敢与我说话。
我都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不被冻死,也要郁闷死了。
除了偶尔自言自语,嘴巴像似被冷冻了。
想想真是可笑,原来将被圈禁十年的是我。
午后门外扔进一包衣物,和几丈白布,大概是给我挡风的。
我把白布重叠,把床绕了个结实,又把柜子都移到床边,挡成小空间。
晚上还是冷地发抖,索性把门外堆积的枯枝搬了进来,在房里生起火。
心里狠得痒痒,最好一把火把整个皇城都烧了。
在这样清冷的夜晚,守着一堆碳火,往事慢慢地升至心头,剩下也只有叹息。
我的作息时间开始颠倒,白天睡觉,晚上蹲在火堆前,静等黎明。
索性把剩下的白布条做成长长的水袖系在胳膊上,学起越剧中的挥袖来。
一连几天在长春宫里悲悲切切地发泄自已的不满,想到他睡在温暖的炕上,揉香窃玉,我真想跟乔桂英一样去索命。
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院里的寒梅吐蕊,要不是厚衣暖身。
要不是把后院的门窗都拆来烧了,我早成了祥林嫂冻死雪地。
午后长春宫走进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李德全怜惜地看着我道:
“姑娘,皇上问你今后能否改了这性子?”
我的心早就冻成檐下的冻柱,他竟然把我关在这冷宫里,不闻不问,想冻死我,困死我。
我冷声道:“公公请您回禀皇上,心比冰层难为水,情逝两去不相识!”
李德全好声劝道:“姑娘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说句良心话,皇上对姑娘可是无话可说,把你关这里,只是压压你的性子。上回李嫔不知说了你什么话,被皇上赶出了房,还勃然大怒说,李嫔给姑娘端水都不够格呢?你就服个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