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冷笑着仰面,决然地道:
“公公回吧,容月现在哀莫大过心死,也自觉没什么可改的!”
李德全闻言叹息地摇头出了门。
我都觉着我自己是鬼了,每天晚上凄音绕绕。
若是我不唱若是我不跳,长夜漫漫,我一定会被这寒夜冬死。
天又冷了几分,我只好在大厅的四周堆起火,把自己置在中间。
估计这样也没有几天可熬了,除了栖身的房子,其他房间的门窗快被我烧光了。
我的水袖倒是舞出几分模样,长长的袖子往上的抛,能层层接住。
边唱道:海神爷降了勾魂令,不枉我桂英凄惨身,海神爷你与我把路引,汴京城捉拿负心的人。飘荡荡离了兰阳县,远只见漓水波去,移水难回。石官关长城峰似群仙排队,多少个伤心的人在那舍身崖下把命催……
门外传来吱呀吱呀地声音,正想着难不成我真把海神爷给招来。
袖子一抛,门被人重重地踢开,我怔怔不敢回头,只听到身后惊怒地声音:“你做什么?”
我默然地回头,雍正惊瞪着双目立在门口,紧紧盯着我手中的白色长袖。
我冷冷地别开了头,自顾自挥动着白袖子,凄然地继续唱。
眼泪无声地坠落,雍正冷声道:
“你大晚上装神弄鬼想做什么?”
我解下袖子,抛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蹲在火堆前,伸手取暖。
冷风吹动火苗,木碳渐红,我却觉着后背嗖嗖发冷。
淡淡地道:“请把门关上,冻病了可没人照顾我!”
他的脚步朝我而来,我的面容淡然,实则心似被刺,又很恼怒,为何我这般无用,当着他的面时,还是忍不住落泪,脆弱地一捏就碎。
他提着我的双臂,把我拉了起来。
我低着头默然不语,相见不如不见。
出人意料地是他把我紧紧地揉在怀里,我强忍的泪顺着脸颊哗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