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拉开了帘子,黄色的琉璃瓦泛着光茫,早被乾隆改成寺院了,还有兵丁守着,红色的门似乎是鲜血染成,异常的醒目。
强忍着心中的落寞,淡然的中有一丝苦涩,远去的终将成为历史,而历史又非人力所能改,真是事上无耐事,回忆已惘然。
马车再往前就是我的花房了吧,却是残墙断垣,门破败不堪,我佯做好奇地道:“容哥哥,这是哪家啊,这么破败!”
容德伸头看了看,似极避讳地道:“听说这房里常闹鬼,已经无人居住很多年了,一直紧锁着。前面就是市集了,咱们下去走走吧!”
鬼屋?
我的花房竟成了鬼屋,想必又是为了遮人耳目,唬住百姓的伎俩。
看来一切与我有关的事,全被清除了。
马车行了数百米,原些的牌坊街,成了热闹的街市。
两边商铺林立,川流不息,嘈杂的声音此起彼浮。
容德扶着我下了车,领着我往前行。
人群里,他身影倒是挺引人注目的,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戏笑道:“你看那边,有个小姐看了你许久了呢?”
容德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笑骂道:“你再胡说,我可不管你了,吃饭还早了些,要不先去喝茶?”
正合我意,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探听消息的最好地方。
跟着容德到了鼎湖居茶楼,典型的清式茶楼,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坐在沿街的窗口,一览无余。
小二端好茶点后,我端着茶,侧耳听音,整一个特务出身似的。
全都是交头接耳,说些没用的废话。
容德抿了一口茶,赞道:“这茶还算正宗,你看前面就是福满楼酒店,做得一手地道的江南菜,吃饭的人可多了。”
江南菜?能比得上我的清雅居吗?估计子俊也已离逝,不知他们的后人可好?突听得旁边有人道:“我听人说,南边在传,当今皇上是汉人,并不是皇太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