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然地盯着他,微微福了福身,正要转身。
他上前缓缓地道:“这么不待见我?
好歹我们也是亲戚,从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你不说咱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朋友,我不由得在心里冷哼,只怪当初太天真,现在懊悔地很。
扯了扯嘴角,淡然地道:
“十五爷说笑了,那是儿时玩笑而已,慧儿真能高攀与阿哥为友呢?十五爷前来又有何事?”
永琰这才似恍然大悟地道:“你不说差点忘了,我是提前一步来知会你,免得你手忙脚乱。
快去帮容德收拾些衣物,他要出远门了。”
我微皱眉头,极不快地质问道:“去哪儿?”
永琰无趣地转了个身,佯装轻咳了几声,回头淡笑道:
“江南今春干旱,长兴县匪类盘山而居,原知县被杀。
皇阿玛知人善用,容德文武兼备,派往长兴担任知县一职,即刻出发。”
我面容冷硬,脚心不稳,连连后退了数步。
皇帝果然得罪不得,报复的速度都赶上原子弹了,什么知人善用,摆明了是连降五六级,还是个冲锋陷阵的危及性命的事,真是岂有此理。
“慧儿,你怎么了?你怕容德去了江南,留流江南美女?”
永琰戏笑的口吻,让我极度反感。
淡然地盯着他,向上翻了翻眼帘,微微福身道:
“谢十五爷来相告,那慧儿就失陪了,我得准备搬家了。
呵,也不错,烟花三月下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出来江水绿如蓝。
长兴是吗?我记得那是茶圣陆羽写《茶经》的地方,还有十里银杏长廊,每当秋天黄叶徐徐飘落的时候,就像成千上万只黄蝶在风中起舞,青山如黛,泉水叮咚。
青儿,快收拾行装,我们要去江南了。”
永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一种诡计未得逞,失算的表情。我索性手舞足蹈的笑嚷着,像是游山玩水出远门的兴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