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梦飞翔时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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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质问

“应该不会吧。”我悻悻的笑着。

“怎么不会。”马皇天摇摇手指头,“我应该没有记错,你跟她交往还是起源于沈安驿呢。”

对于那件伤心往事,马皇天先向沈安驿道歉:“真不是故意要戳你伤疤呀。那时候我们可都是暗恋顾闻笛这个绝色美女,然后你这小子,平时挺木讷的,竟然也偷偷给她写情书。写了十几封了,大美女也同意给你一个表白的机会,就在我们教学楼的天台。”

周麟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也记得了,那时候是十月黄金周。你上了天台就被锁起来,关了整整七天。而她就是坐上马皇天的豪车,彻底惊艳了全校的人。”

“好了好了,别说那件事了。再说沈安驿就郁闷死了。”我急忙制止道。

“都是过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沈安驿一直都很冷峻,并没有因此生气。

马皇天又喝了半瓶,突然这般感慨:“还是高中的时候好,只用完成作业,不用像现在还要考虑其他七七八八的问题。”

“就是就是,哪有之前的时候。学习成绩差,还有办法弥补,最多被老师说一下。”周麟立即附和道:“到了社会才会知道,碰到好的人际关系,那真的太重要。如果旁边人要整人,那真是生不如死。我都不知道单位的人,整我是为了什么?”

我不禁想起我那些同事,也是在玩各种勾心斗角的戏码。黄姐离职之前还假心假意的做一个小团队,处处不配合我的工作,离职之后,马上原形毕露,明争暗斗各种套路统统用上。

越来越发现,真诚待人早就成了一纸空文。明着真诚,但实际暗地里又是什么呢?

高中时候,年少的我们,那份青涩的美好,犹如山间最清澈的清泉,在月下发出叮咚之声。

然而这样的记忆,正逐渐的远去,就连我们,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久在社会这个大染缸当中,渐渐的也就不是当初的自己。

当然,仅仅可以在酒中,在迷乱的神经当中,还能在几次元的世界当中穿梭,拉近与过去的距离,记起那时候的往事。

将近十一点,我们才散去,醉言醉语当中还不忘提前以前的事情。

我打了一辆车,跟司机说我住的地方。

在半醉之中,我的脑子里盘旋着马皇天说过的那些话——“一定要看管好你的女朋友。”

我晃了晃脑袋,却越想越不是滋味,甚至浆糊似的脑袋还变得清晰起来。

马皇天和周麟述说的那件往事我当然记得很清楚。在高中的时候,顾闻笛确实是“同意”和沈安驿约会,只不过约到教学楼的天台后,她径直锁上了门,留沈安驿一个人在天台上。

那时候正好是十一黄金周,学校放假七天。那七天我们都不知道沈安驿去了哪里,问其家人也说不知道,学校也不清楚这个事情。后来报警了,事情闹大了,她才吞吞吐吐的说出具体地址。

当顾闻笛还在升旗台进行做演讲的时候,马皇天气呼呼的冲到升旗台,与她争吵的时候,竟然在几千人的眼里,将她推向升旗台后面的喷泉池当中。她一身湿透的跑出校门外,是我追了上去,给她递上毛巾,脱下我的衣服给她穿。

那时候我才知道,在她冷若冰霜的外表下,有着一个疲惫不安的心。不幸的家庭她无法选择,只能选择依靠自己,这也是她现如今的追求——做一个精致的女人。

只是,马皇天说曾见到她与一些老板出入夜店,这一点又让我很不安心。她追求精致,也追求高物质的享受,就像那一天晚上我看到她一身红色低胸连衣裙,坐上别人的劳斯莱斯。

心中存在了一丝丝的芥蒂,会逐渐如裂缝一般的扩大,日后再难平和修复,说不定日后真会裂成东非大裂谷。

等我下车之后,我摇摇晃晃的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泞的路。周围的灯半昏半明,时不时的会突然黑去,再然后会亮起,远处的居民楼藏在黑影当中,活似躲在暗中的巨大怪物。

我左右四顾,总觉得万分的陌生,我住的地方都是水泥路,什么时候有这个泥泞的破路?但好像又十分的熟悉,我在哪里见过。

直到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单元楼,楼梯口还有一个倒了的大垃圾桶,我才想起来,这确实不是我住的地方,但却是顾闻笛住的地方。

瞧我这脑子,居然跟司机说了这个地址。奇怪,我有跟司机说来这里吗?我完全想不起。

算了,我还是打的回去吧。我往小区外面走,不想让她看到我这醉醺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个深深的渴望,就是想看看她。

这样的想法一点点的生根,最后变成强大的手,似乎要拽着我去一看个究竟。如果在平时,说不定在理性的劝诫下我真会就此放弃,回家洗洗睡吧。然而酒精占据了上风,什么理性都是空文,我摇摇坠坠着回过头,竟理直气壮的冲上了楼梯。

我倒是想要问问,她那一天晚上坐上别人的劳斯莱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明明还是喝得醉醺醺的我,扶着额头,一步三步晃,却竟然能奇迹般的走上了五楼。我站定在门口,想都不想,就直接“砰、砰、砰”的敲着门——估计力道还不轻。

顾闻笛打开了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带着十分不满的眼神看着我。估计我这身乱糟糟的装扮再加浓烈的酒气,让她极其的不高兴,随手就再次关上了门。

竟然还想要关门?我一把顶开了门,借着蛮力顶了进去,差一点就扑到她的身上。

“你喝这么多酒,跑我这里做什么?”顾闻笛气恼的说道,随后她急忙与电话的人道歉道:“我不是在说你……”

我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她倒了一杯水给我,就转身到阳台上继续电话。

“妈——你怎么又欠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原本就欠了20多万了,你那赌博的老毛病怎么就是改不掉。我在广州累死累活没人管,还想积攒一点钱弄个首付,妈你倒好,辛辛苦苦把挣来的钱拿去赌。”

随后她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之后,她走过来,没好气的问我:“你现在过来做什么?要不要我打辆车送你回去。”

我摆摆手,“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她此时正穿着睡衣,而且还是那种略带透明的那种白色,模糊之间还看到那秀色可餐的肌肤,以及挺拔的胸部。

醉眼迷离之中,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现在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她嘟囔几句:“也真是一个不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