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悠悠的站起来,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气血的原因,头又沉又疼。可偏偏,我竟然听清了她最后那句抱怨,一股气喷涌而出,当即大声反问道:“什么叫不省心?难道你又省心?”
顾闻笛虽是冷着一张脸,但此时此刻面对我的无理取闹,她定然是竖起了全身的刺,用她那特有的又冰冷、偏偏又极其激昂的语调高声回道:“你现在喝醉酒,然后在我这里闹,大晚上的,你是中了风还是犯了神经病。我好心给你打辆出租车,既然不要,那我给你叫一辆救护车可好?”
我走到她面前。眼前的她似乎是有了些重影,但是每一个重影,每一张精致的脸都写满了不屑一顾,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嘲笑。我怒不可遏的反问一句:“总比你不干不净做别人的豪车要强一点吧?”
她愣了一下。我却洋洋得意,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听到这句话的表情——眼眸下意识的低垂,带着些许的慌张,特别像是偷情被发现,然后下意识的做隐瞒。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都看在眼里。
“什么豪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立马转过身,冷冷的说道。
竟然还在装傻充愣,明明就是存在的事实,她倒做起了清高。酒气与怒气蹭蹭蹭的冲上了我的天灵盖,我用力的推搡了她一把,她往后一摔,倒在床上。
“你发什么酒疯!赶紧给我走开。”她大声的叫喊着,精致的脸立刻化成怒目金刚,柔弱的手臂似乎用尽全部力气指向门口,表现得极其坚定,放佛我不走,她就会对我不客气。
“我就是过来听听,你那一天到底做了什么?”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我是亲眼看到你穿着红色的低胸长裙,坐上别人的劳斯莱斯,在车里面跟人家亲密。我当时还问你在做什么,你发了一个微信说你在睡觉。结果你是在哪里睡了?我很想知道。”
“你!”她却气得说不出话,干瞪着眼睛微微喘着粗气,脸色开始微微发白。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我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吗?”我摇晃着她,大声的吼着:“我非常的信任你,你晚上要跟哪个老板吃饭,要去哪个夜店要过几个晚上我都不会过问。我知道你是爱我的。然而你却从来看不起我,我只是你的玩具,想得起来就玩一下,想不起来就丢到哪个旮旯。你想要的,只是那些肮脏的钱!”
她一把推开我,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你现在发酒疯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喜欢钱,又怎么样?你能给我吗?我在广州没钱没势,只能住在这个小破屋子,你又能给我什么?有本事你也去像那些大老板赚大钱住豪宅,没本事就滚一边死去,广州多的是你这种没本事又爱耍神经病的人!”
“我是没钱没有势力又没有自己的房子,但也总比你要干净得多。”我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按压在床上,两只手死死的压住她乱舞的拳头,“你一心掉在钱眼里,跟那些老板都不知道开了几回房睡了几回觉。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估计比充气的娃娃还要糟糕透顶吧。”
“确实很糟糕。”她不停的扑腾着,却逃不出我那重重的一压,她尖叫着大声骂道:“我宁愿跟那些大老板睡觉,我还能得到我想要的!比如名牌的LV、顶级的香奈儿、奢华的克里斯汀迪奥,这些你能给我吗?我睡一个晚上什么都有了。你什么都不能,全都是廉价山寨的淘宝货!”
“我什么都不能,那今晚看看谁可以睡你!”此时此刻,我脑子就完全炸开了一般,什么理智加感性,统统都丢到垃圾桶,只留下最无底线的节操。我用力的撕开她那薄薄的睡衣,立刻显露出她那高挺的****,如此粉嫩却又如此的万恶。我一边用力的舔和吻,一边脱开我的衣服。
今晚我就要睡上她!
凭什么那些大老板就能碰她,我却连充气的娃娃都不如,真是奇了怪了。
“你混蛋!”
猛然一巴掌甩过来,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看到的世界整个颠倒过来。
在我脱下裤子的时候,她又一把推开我,还外加夺命一踢。
我当即蹲在地上捂着下面,半天都没有起来。那股钻心的疼,传遍所有的神经,最后传递到那混乱不清的大脑,我竟然清醒了一些。
“我承认我坐了那大老板的劳斯莱斯,但又怎么样?你能给我什么样的生活吗?”她站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前,露出一双无比蛇蝎歹毒的眼眸,嘴中噼里啪啦的吐着令人恶寒的词汇,“我就想做一个精致的人,我不想再如以前一样过着穷酸的日子,然后还被人唾弃看不起。我爸吸毒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又欠了三十多万,加上之前的二十万,一共是五十万。我不跟那些大老板睡,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幸福生活?”
她从床上捡起我的衣服狠狠的摔在我的身上,“穿上你的衣服裤子,赶紧给我滚!”那份情谊,哪里像是恋人,分明就是仇人,恨得是深入骨髓。
随后,她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用力的往门外推。我却还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被她硬生生的顶到了门外。
“闻笛,我还有话要问你……”
“砰!”门猛然关上,生生的打在我的额头、鼻子上。里面还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吼叫:“滚!”
我捂着鼻子,微微的弯下腰——实在太疼了。
我转过身,正好看到她对门的邻居——一对夫妻正在品头论足,将我们方才的事情不断的描黑。
“刚才是不是喊得太大声了?这一看就是个没用的渣男,就这样被赶出来了。”
“所以才让你多赚点钱,不然肯定会被人家嫌弃。你以为各个人都像我一样如此娴熟良德,又傻不拉基的什么都不计较。”
“你以为钱那么好赚的嘛。如果我也去榜个富婆,天天陪睡着,我马上也可以得很多的钱。”
听着他们叽里呱啦的聒噪,我心更加的烦,瞪着他们并吼道:“说够了没有?都滚回自己家里!”
两个看客——说不定其他门后面还藏有许多这样的人,明着不说,但是心里早就噼里啪啦的天马行空一番,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描述得乌七八糟。
后来,他们自觉多管闲事,缩回门后,关上了门。楼道内,就剩下一个可怜兮兮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