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东合上本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对,我们能来这儿就是吃饱了撑的。”周正东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可不!县里领导非要跟我们学校换地。本来我们待得好好的,非得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们原先的那个多好,处在城市和县城当间,想去城里坐个公交车就OK了。现在老子想买块搓澡巾,都得走出去二里地!然后买回来的搓澡巾跟大号儿砂纸似的,用着都拉人!!”随后走进来的寝室老二接过话头将脚上脏成白加黑式的球鞋扔进行军床下面骂道。
老二叫赵飞,一身的肌肉,典型的东北肌肉猛男的形象。平时属于那种不怒自威型的,在学校没搬的那段时间曾经以一敌三打退了骚扰女同学的社会小混混,而且据说当时表现那是极其的凶悍。不过我们寝室大家送了他一个很别致也很喜人的绰号,叫凶赵飞(胸罩飞)。
“那片没人管乱坟岗子被刨掉不算是大事儿,大事儿是得我们伸手刨!!!”魏忠良略带愤恨地说道。
“去个蛋的,我打小儿坏事儿做尽,掐死个猫打死条狗,欺负邻居家小丫头。可就是没刨过人家的坟!”赵飞脱下散发着“芬芳”气味儿的球袜顺手扔到角落里泡着一大堆袜子的水盆里骂道。
周正东把笔记本放进抽屉好奇地问道:“我们也不是施工队,盖楼打地基我们也插不上手啊?魏老大,你小子消息哪儿来的?”
魏忠良从门后的衣服中翻出饭卡说道:“别忘记了,学生会的副主席可是我老乡。今天我去水房打水他告诉我的,而且这其中还有点儿内幕。现在学生会目前正在愁如何动员我们这些学生伸手把那些坟地都平掉。至于为什么施工不用施工队而用我们嘛,据说施工方嫌刨那东西缺德晦气,所以让学校自行想办法解决。只要把坟地刨掉以后,他们马上就可以着手施工。”
周正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现在不是琢磨那些东西的时候,现在解决温饱问题才是主题。”边说着边向寝室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