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想要如厕,若溪把她带到后厦,她见了里面的新式盥洗设施很感兴趣。若溪少不得给她介绍一番,让她试用,又让若灵也体验了一把。
两个人都说好,若溪非常高兴,笑着说道:“这还只是第一代试用装,其他院子里装得比这个好用。今天抽奖的特等奖就是这套盥洗设备,二爷还会派人上门免费安装。”
“若是我们抽不到你说得什么特等奖,是不是就得花银子买才行?”茹茹听了看着若溪促狭的笑了,“你们夫妻倒是同心同德,一样的无利不起早,竟然把主意打到亲戚朋友身上。”
“你就是个精灵鬼,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若溪见她一语点破,便笑起来。
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园子里有丫头找了过来,说是马上就要抽奖侯夫人请她们过去。若溪听了赶忙带着二人回到园子里,见众人全都聚在台前。
这次上台的胡嬷嬷,她这辈子都站在老太君身后,像今天这般在众人面前出头还是头一遭。
“下面我们来抽奖,先抽的是三等奖十名,请马夫人和柳夫人上台。”她有些紧张,说完这番话攥了满手心的汗。
台下的两位被点名的夫人显然有些吃惊,可又不好意思不上台,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去。照着胡嬷嬷的指引,在红色的上面开口的箱子里各抽出五张纸片,念出上面的名字。
胡嬷嬷请这十个人上台,丫头们送上包装精良的小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稀罕物,不过这份惊喜却是难得,她们看起来都很高兴。
众人见了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抽奖,还真是奇特有意思。接着又抽了五名二等奖,奖品自然比三等奖高级了些。
一等奖是侯夫人抽的,当念到陈夫人的时候众人不由得相互看起来。若溪见状笑着轻推了若灵一下,笑着说道:“这里只有你夫家姓陈,还愣着做什么,快点上去啊!”
若灵这才怔过神来,讪讪的上了台手脚都没地方放。她结果侯夫人递过来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盒子,慌里慌张便下去了。
一旁的贾思语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低头和田氏说着什么,还用鄙夷的眼神瞧了若灵一眼。若灵见了越发局促,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难受。她跟若溪说了要回去,若溪马上吩咐人安排马车,又让绿萼送出去。
上了马车若灵才想到拆开奖品,打开包裹严实的包装,里面是个小盒子,打开才看见竟然装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她顿时吃惊地张大嘴巴,这可够她们家开销小半年。定伯侯府还真是有钱,明知道白白送人还出手这样大方。不过她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一下就被抽中了一等奖,得亏这次去了。
再说侯府那边特等奖已经开了出来,竟然是南宁候夫人得了,奖品是什么她不在乎,可这份最高奖却让她得意。况且她去如厕见识到了新式马桶的好处,正好想买一套装在家里试试呢。这份奖品倒是很实用,不光光是个噱头。
老太君的生日宴办完的第二天,林宜宣便亲自带人去南宁侯府先铺下水,然后把热水袋和马桶装了上去。
老太君的生日宴进行了大半日,不少人都使用过了马桶,陆续有人去来侯府打听。没几日,就有不少人家订购热水袋和马桶,生意好得不得了。那些铺下水道和安装的伙计整日的不得闲,宜宣只好在这上面加派人手,忙碌的脚不沾地。
若溪也没清闲着,那几位小姑子得闲便过来学织毛衣,侯夫人见老太君穿上得体保暖也委婉的要了一件。她想给孩子们也织一件还有林宜宣的份,只好日夜赶工。
这织毛衣也不是人人都能学的,若溪刚刚教了她们平针、反针,性急的美瑕便学不下去了。
“这没花没样的织片片,什么时候才能织成衣服啊?”她先丢开手,彩瑕、芸瑕也觉得太难学不下去。
倒是四姑娘晚瑕每日坚持过来,若溪若是没空教,她便静静的坐在旁边看。
“这水红色的碎布头做成花朵缝在毛衣上很漂亮,不过还是错落有致随意些更好看。”她见若溪做活突然开口说着。
若溪听了抬眼瞧了她一下,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四妹妹还是挺有格调的。”
她闻言眼神闪了闪就不再言语,若溪把没织好的毛衣丢过去,说道:“你帮我把前片织一下,两针正两针反,织十行就停住,然后我再教你怎么织花样。”
她听了接过去织起来,若溪抬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穿衣的风格还跟以前一般让人难以接受。上面是粉红的背搭露出里面枣红的衣袖,下面配大红的石榴裙,三种不同的红色撞在一起让人看着闹心。
看着她恬静的面容忽略她的打扮,若溪发现她还称得上端庄秀丽。
她下意识觉得晚瑕不像表面那般肤浅低俗,只是这侯府的人个个都是古灵精怪,若溪无意去窥探任何人的内心隐秘。
或许正是若溪这种态度让晚瑕觉得很舒服,她来临风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过偶尔林宜宣中午或晚上提前回来,她总是赶忙离去,似乎很怕她哥哥。
“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太过严厉,所以四妹妹见了你才总是慌张的逃走一般。”若溪见了几次不由得问道。
“那丫头小时候倒好,这三四年长大反倒不懂事了。性子越发的古怪不爱说话,可偏生跟你投了缘。”宜宣听了回道:“这宫里就要选秀,咱们家的姑娘都要甄选落选才能自由婚配。等甄选完事就该给她找婆家,这个性子怎么能讨喜。既然她很你对脾气,你便开导开导她,怎么说都是妹妹。”
若溪听了这话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侯夫人回禀了老太君张罗着给晚瑕裁制新衣,订做首饰等物。虽然众人都没明言,不过却都知道这是为了马上的宫里甄选做准备。
晚瑕似乎不大在心,每日还是抽空往临风居这边跑,已经能织简单的花样,不过加针减针上还不甚明白需要指点。若溪见她学得很快,便知她是个聪慧之人;又见几位姑娘唯有她坚持下来,便又知她是个有耐心有毅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