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却立即面露惊喜,小心翼翼的圈住若溪的腰轻抚着她的肚子,“上个月初六来的初葵,今个十六过了十天,莫不是这里有了?你有什么反应?得赶紧找个大夫进来瞧瞧!”说罢就要喊人。
“别乱嚷嚷!”若溪赶忙拦住他,虽然二人早已经契合,可这般谈论葵水之事却也让她有几分不自在。
她轻咬着嘴唇说道:“这女子初葵之后会有不规律的现象,迟上个把月也是正常,并非是怀了身孕的缘故。你看我哪里像有了孩子的模样?吃睡照常没有半点不适的反应,再等几日葵水自然就来了。你这般嚷嚷若是传到太太和老太君嘴里还以为怎么样了,等知道实情该多失望!”
宜宣听了明显有些失望,打初六开始他便加小心,晚上尽量控制力道更不敢花开并蒂的没节制。他从来没这般渴望过孩子,一想到若溪为自己生儿育女便忍不住期待。他把种子撒在若溪的肚子里,两个人的骨血在里面一点一点的成型,然后生出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宝宝,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他和若溪的爱在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生生不息!
若溪见了心里却不舒服起来,二人同房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他真把自己当成是生孩子的机器了?
“你不高兴了?”他察觉到若溪不对劲,便细细打量她的脸色小心问道。
若溪撅着嘴巴回道:“你我二人到一处不过一个多月的光景,你便这般急切的想要孩子。倘若我真是几年不开怀,你是不是就得把我休了?”
“胡说!”他赶忙紧紧地拥住若溪,温柔的吻着她的耳垂,“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我想要咱们的孩子,更想要你!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是最大的福泽,我不该这般贪心。可一想到咱们会血骨交融,彻底的融为一体,我便希翼起来。”
若溪闻言忍不住动容,原来他要的不是延续香火,而是延续他们的爱情!
“宣,该感谢老天爷的人是我。”若溪趴在他怀里感动地说着,“能遇见你,被你疼惜、宠爱,这辈子足够了!你会永远这样待我吗,宣?”
她感觉到自己成了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宜宣的宠溺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越发恐惧会突然失去这份爱。所有的一切都近乎完美,这种完美让她忐忑。
“宝贝,我会永远爱你!”宜宣梦幻般的话在她耳边响起,随即是温柔的像水一般的亲吻,从后颈一直延伸直嘴唇。在捕获她红唇的那一刻变得炙热、疯狂起来。
直到二个人都微喘吁吁不能自抑,宜宣终是舍不得的离了她的唇,嘶哑着说道:“还得找个大夫瞧瞧,不然我不敢使力……”随后俯在她耳边轻语起来。
但见若溪满脸羞红,被亲吻的水润微肿的嘴唇娇嗔的嘟起,越发的让人浮想联翩。二人正在私语,却闻外面有桂园询问的声音。
若溪忙推开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命桂园进来回话。
“回二爷、二奶奶,小城子在外面找二爷,说是有重要事情回禀。”她低着头说着。
宜宣闻言忙出去,若溪只当是生意上的事情并未在意。可半晌也不见他回来,吩咐人去找小城子打听也不见人影。
入夜,眼见二门快要下钥匙,他才急匆匆一脸倦色赶了回来。若溪忙让他先去洗澡,又吩咐人热菜饭。
等到吃完收拾下去两个人躺在床上,宜宣把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叹了口气。若溪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并没有发问,若是能说宜宣定然不会瞒着她。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想干涉,她相信宜宣有能力解决。
“溪儿。”宜宣突然喊了她一声,片刻才闷声说道:“那个林夕……怀孕了!”
若溪听了登时愣住,她抬起头看见宜宣在皱眉,问道:“三弟知道了吗?”
“嗯。”他点头回道:“本来我让人把林夕带到偏僻的乡下去了,不打算让三弟知道。可出了这样的大事就不得不跟他说了,今个儿还带了大夫过去确认了一下,确实是有了身孕快两个月了。这毕竟是三弟的骨血,说什么都要留下来!”
“你们打算怎么办?”若溪连忙追问着。
“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在!”他轻拍着若溪的后背,柔声哄着。
若溪闻言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她急切地说道:“不要为了保护我伤害她!细细想来她什么错都没有,眼下怀了身孕还要偷偷摸摸掖着藏着,没有得到该有的祝福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不需要自责,这一切也不是你的错!”宜宣就怕她同情心泛滥,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三弟妹去荣家胡同大闹了一场,祖母知道非常生气,心里对林夕已经是深恶痛绝。即便是她怀了三弟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祖母也决不可能轻易就认可这个孩子。田氏又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又是一场大乱,林夕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女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眼下更不能透露林夕怀孕的事情,想办法给孩子个身份才是正经。你别惦记,我和三弟自有计较,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你就假说桂园身子不舒服,到时候请个大夫给你瞧瞧。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放心,不然终是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林宜宣便出去了,若溪少不得照着他的吩咐请了大夫进来。诊脉完毕果然不是怀孕,说得跟若溪预料的半点不差。不过是正常现象,大夫连药都没开只让若溪放宽心就好。若是停了半年以上还不见动静,这就要抓紧看大夫了。
吃罢早饭,若溪带孩子们去给侯夫人请安,却见大丫头善喜站在廊下不见脸熟的小丫头。
“二奶奶和小少爷、二小姐去厢房等会儿,赵姨娘正在里面跟太太说话呢。”善喜笑着拦住她们。
还不等若溪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的声音,似乎是茶杯摔碎了。若溪心下一动,忙让丫头、婆子送两个孩子出去,该上学的上学,该学女红的去学女红。
这会子,栗妈妈打里面出来,见若溪站在廊下忙说道:“我失手打碎了茶杯,真是上了年纪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