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正常人的眼光看来,菲虹不过是个可爱至极的孩子,万不能动什么邪念。可这杨振宇却有些恋童癖,没少对六七岁的小孩子动手动脚。只是猥亵的举动多一些,还没到用强的程度。
他一想到菲虹忽闪眼睛的模样,就恨不得狠狠掐她的小脸蛋,好好蹂躏她一番。可又想到逸竣和定伯侯府的势力,少不得又忍住。
逸竣一直坐在大皇子旁边,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块肉,话倒是一句都没说。旁边的几个人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也不过去跟他说笑。
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陆续退席,只剩下些好玩的年轻人。这下他们越发的放纵,端了酒杯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把厨子手里的烤肉抢过来自己烤。
酒一坛子一坛子的往这边搬,他们划拳、说笑,还有人讲起了荤段子。一个讲了,另外就有人不服气,说起自己逛窑子的经历。这里敢张嘴说话的都是世家子弟,平日里遛狗斗鸟喝花酒,差不多全都干过。
这烈酒一下肚,跟前还没有长辈约束,说得话越发不堪入耳起来。大皇子似乎不胜酒力,揉着脑袋皱眉。逸竣便扶着他回去,走到无人的地方松开。
“你就不怕把我摔着?”子虚笑着骂道。
逸竣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这里又没有旁人,你就不用装醉了。”
“你这人最无趣!”子虚一边走一边吩咐,“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继续跟他们乐呵去吧。”
“若是为了我乐呵就别让我回去,要是有任务就另当别论。”人面上逸竣对大皇子是毕恭毕敬,可私下里说话却很随便。
“说你无趣还真是无趣!”子虚瞪了他一眼,“你回去瞧瞧谁走了,谁留下,他们都说了什么。”
“嗯。”逸竣只答应了一声,便再无他话,然后扭身走了。
子虚瞧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脾气除了自个谁能受得了!父皇的言谈中偶尔流露出二舅舅难搞,在他看来逸竣比他舅舅更难捉摸。好在他们表兄弟感情好,站在同一阵线上,若是对立面,逸竣将会是他最大的对手!
菲虹和逸竣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若溪心里岂能不惦记?白天有人说说笑笑在跟前还不觉得什么,一到晚上就越发的睡不安稳。
“菲虹最喜欢踢被子,猎场那边晚上又凉,可千万别受寒!”她睡不着,见宜宣也没睡便说道:“逸竣的腿到底是有伤,一整日都在马上奔波,又没有丫头帮着用热水泡泡,不知道要怎样遭罪!”
“你啊,就是喜欢操心。菲虹身边有豆花侍候,那丫头挺稳妥。逸竣的腿早就不妨事,狩猎一般都是半日,休息一下午还能调整不过来?眼下你肚子里有孩子,不用考虑旁人要以自己为重。”宜宣轻轻圈住她的腰,手掌放在她的肚子里轻轻抚摸着。
突然,他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他忙惊喜地坐起来,把耳朵贴在若溪的肚皮上。
“他在动!在动!”他轻呼起来。
若溪听了笑着说道:“眼下孩子才四个多月,怎么能有明显的胎动?你别一天到晚神叨叨,快躺下睡觉吧。一会儿让丫头们听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咱们的孩子能跟一般孩子一样吗?他聪明健康,自然是比其他孩子发育的快。他真的在动,不信你摸摸!”宜宣煞有其事的回着,又细细听起来,“咦?怎么又没动静了呢?”他不甘心,又翻过来调过去的听起来。
这阵子若溪很奇怪,刚刚还不困,这会儿就睁不开眼睛了。宜宣听了一阵抬起头,看见她已经睡了过去。他笑了一下,把被子盖在若溪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若溪刚刚醒过来就见桂园面带喜色进来了。
“奶奶,绿萼昨晚上生了,是个小子!”她喜上眉梢的回着。
“哦?”若溪一怔,随即笑着回道:“昨个儿白日里她还挺着大肚子过来,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生了?快点帮我悉洗漱,我要过去看看!”
“慢一点,小心你自个的身子。”宜宣一旁叮嘱着,知道拦不住若溪,便反复吩咐桂园好生侍候。
若溪不过是怀孕初期有些孕吐,过了三个月就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她走路利落精神头足,从后面看背影谁都看不出怀孕的模样。
她听说绿萼平安生下儿子,匆匆吃了早饭便过去瞧。绿萼是昨天晚上生产的,经过半宿的调养精神恢复的差不多。
怀孕这段日子,她一直按着若溪提供的菜谱吃,还每天坚持做若溪传授的瑜伽。她基本上没出现浮肿,晚上吃了饭不一会儿就觉得肚子有些下坠。稳婆早已经在府上住下,这边去唤,那边麻利的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羊水便破了,还不等绿萼疼得受不了,就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往下去。
稳婆喊了生“孩子出来了”,她立即觉得浑身舒坦。她这心里还奇怪呢,人家都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到了自己这怎么比母鸡下蛋还容易?
一个稳婆过来擦拭她的下面,另一个已经把孩子大头朝下拍起后背。
立即,屋子里响起孩子洪亮的哭声,一听这声音孩子就健康的不得了。
温水端了过来,稳婆手脚麻利的给孩子擦洗,那边绿萼也被收拾妥当。
“我替人接生了半辈子,还从没见过像奶奶这样麻利的手。女人生孩子不遭罪,那可是上辈子积了福气!”稳婆抱着孩子过来,“奶奶快瞧瞧这胖小子,刚一落地便睁眼睛,真是机灵!”
婆子把绿萼扶起来,还不等看过去,王五在外面按耐不住就冲了进来。人家都说产房大凶,男人不能进,可听了孩子的哭声他哪里顾及得了那些!
绿萼见他进来忙往外撵,可他见了儿子怎么舍得出去,笨拙的抱着孩子就坐在床边只顾呵呵的傻笑。
等若溪带着丫头去的时候,他才算是出去张罗给孩子洗三的事去了。
绿萼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粗人,什么规矩都不管!昨个夜里死说活非要守着孩子,没办法我只好吩咐人在屏风后面安置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