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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太妃薨了(3)

她见惯了宜宣和若溪亲近,偶尔撞见他们夫妻深情的拥吻便红着脸躲开。可真到了她自个身上,她才算是明白其中的滋味。

心跳、慌张、酥麻、炙热,想要拒绝又似乎在渴望。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复杂到她自个都体味不全。

林长山再不懂风情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床事上自然是轻车熟路。不过面对在自个身下微微战栗的桂园,他的心里也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他和前妻成亲之前一面都没见过,娶了媳妇自然要上床生孩子,受男性本能支配更多一些。在房事上,他总是生理需要多于心理需要。跟前妻亲热哪里有这么多花样,不过是灯一关裤子一脱。

可眼下他似乎对桂园的嘴唇着了魔,耐住浑身的燥热舍不得停下。他的手松开桂园的下巴,无意识的往下面滑动。桂园的睡衣是套头式的,他的手从上往下无法进去,便横冲直撞起来。

终于,他从下面揭起桂园的睡裙,大手肆无忌惮的进去。

呃!桂园浑身一激灵,失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从迷失中恢复一丁点的理智。

“不要!”她失声喊起来,“还没满周年。”她惊慌失措这个理由脱口而出。

其实她并不反感林长山的碰触,只是心里害怕,对接下来要发现的事恐惧。

趴在她身上的林长山听了这话,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里的炙热并未褪去,可整个人却蔫了。他沮丧地下来,半晌叹了一口气,随即起来去了净室。

听见里面响起哗哗的流水声,桂园用被子把自个裹起来。她感觉自个的身子不是自个的,里面有股奇怪的气流在乱窜,下面似乎还有东西流出来。她想起来看看,可又害怕林长山突然出来撞见。

被他亲吻过的嘴唇好像有些红肿,酥麻炙热久久没有散去。她心底竟然有些渴望林长山的碰触,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耻。

等到林长山冲了半天的冷水澡,终于冷静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桂园裹得像个大粽子。她的脸都埋在被子里,有微弱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

他满腹的懊恼突然消失,好笑的过去,轻轻把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

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他在桂园身边躺下来。看着因为闷在被子里时间太久,脸色潮红的桂园,他心下猛地一动。好不容易才让自个冷静下来,他不敢再惹火,忙转过身默默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想侯府里的杂事。

很快,他就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他突然被外面的拍门声惊醒。他心下一惊,立马爬起来。桂园也听见动静起身,一边询问是谁,一边穿衣裳。

“老爷、太太,府里来了消息说是宫里的太妃娘娘薨了。”婆子的声音响起来。

二人皆是一怔,相互瞧了一眼,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起来。她们夫妻一起赶去侯府,林长山去了外书房,桂园则进二门去了临风居。

侯府上下灯火通明,从主子到下人全都醒了过来。宜宣正在跟若溪说话,侯爷打发人催促了好几次他才不放心的出去了。

若溪送他到门口,说道:“你放心吧,等一会儿我跟老祖宗、太太等人进宫去守孝,凡事都会留心学着不能出错。况且在宫里有一举一动都有执事太监、宫女指引,想错都错不了!”

“嗯。守孝的时候别太死心眼,感觉累了就找地方歇息……”

“这些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若溪笑着打断他的话,“快点去吧,老爷那边等着你商议事情呢。”宜宣这才走了。

桂园看见夏末已经把若溪的诰命衣服拿了出来,忙过去帮忙熨烫起来。

这边刚穿戴整齐,那边侯夫人就派人来找。若溪嘱咐桂园和绿萼一定要看好孩子,随后去了二门。

侯府要进宫守孝的女眷都在那边候着,本来房贵妾没有资格,不过她是太妃的本家所以就破格去了。

她双眼红肿,似乎方才狠狠的哭过了,整个人憔悴苍白。老太君也是泪眼汪汪,跟她同龄的人离世,让她觉得自个离死亡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很不好,哀伤中还带着沉重和恐惧。

侯府预备下马车,老太君等人各自上了马车往宫门口去。到了宫门眼见上面挂着白色的孝带,门口守着的士兵也都披麻戴孝。宫门口已经有两家女眷的马车候着,老太君认得其中一辆是睿王府的,便下车过去打招呼。

若溪是第一次见到睿王妃,第一印象就觉得她大方贤淑,虽然看起来心机不少却不是个奸诈的人。跟她同车的还有李侧妃和明月郡主,看气氛就知道她们姐妹二人关系融洽。

陆续又有几辆马车过来,都是平日里走动的对象,相互很熟悉。

不一会儿,宫门打开,有执事太监迎出来。所有女眷下车换乘轿子入宫,到指定的地方领取孝服穿戴上,这才由年长的嬷嬷引至福泽宫,太妃的灵柩就停在里面。

众人进去,只见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都在里面。皇后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她似乎在苦苦支撑着。德妃跪在她身后,满脸悲戚和倦色。

她们见过皇后,随即按照品级排列跪下磕头。一时之间,人群里传来低低的哭声,立即有人跟着哭起来。

房贵妾哭得最是凄惨,眼泪狂飙出来,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晕死过去一般。

可是晕过去的另有其人,是皇后娘娘。昨个半夜太妃病重,皇后硬挺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她早已经精疲力竭。生病的人本来就容易心情消极沮丧,看见太妃去世,她是又累又难受又替自个悲哀。

她拖着个多病多灾的身子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连个孩子都没生养出来,指不定那一日就蹬腿去了。想到这些,她怎么能不心生悲切?只要听见有人哭,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方才她听见有人哭得厉害,忽然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躺在棺材里这样被人祭拜,不由得越发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