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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房贵妾吐血(1)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下去。好在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她的身子。

德妃见状赶忙命人把皇后搀扶到后面的房间,又连忙打发人去请御医,接着找人去回禀皇上。

皇上处理完政事正在赶过来,走到半路就听闻皇后晕倒的事。他先去灵堂后面看皇后,听见御医说皇后必须卧床静养闻不得悲戚之音,不由得有些皱眉。

宫里面有丧事,身为皇后自然要出面,有不少事情是其他人代替不了的。可是眼下皇后连床都起不来,不得不找人顶上来。德妃当然是不二的人选,皇上把太妃的丧事交给了她。

德妃没有推脱,她知道推也推不出去,何必还惺惺作态呢。丧事的讲究一向繁琐,虽说有钦天监和内务府管事太监帮忙,却还是让德妃忙得头大。

若溪等人一直在太妃灵前守了一天才出宫,第二天又早早的进宫来。

这样折腾了两日,所有女眷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疲倦。第三天一大早,太妃娘娘的灵柩被抬出宫,一直送到皇陵。先不能安葬,请了和尚念满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方可入土为安。

众人这才得空歇息,老太君到底上了年纪,经过太妃的丧事之后她就浑身不舒坦。房贵妾病了,三老爷的身子也不好,侯府到处似乎都飘散着药味。

房贵妾失去太妃这个大靠山,整个人萎靡不振,心病的成分更多一些。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又听说韩府二姑娘许了婆家,对方是南宁侯的本家。原来韩夫人根本就没生什么病,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她突然觉得被人当成猴耍了,也越发觉得太妃的离世对她的影响太深。若不是太妃走了,相信韩府也不敢这样欺负到她头顶上。她越想心越窄,胸口发闷竟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房贵妾吐了血,却不敢让旁人知道,偷偷找了大夫进来瞧。听见大夫说什么气虚血虚之类的套话,她不由得心烦意乱,只吩咐大夫下狠药、下好药。眼下这个功夫,多少人想要抓她的错处,她不能这样病着!

三老爷沉迷****身子彻底垮掉,大夫说得特别严重,老太君知道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过来瞧三老爷,看见疼爱的小儿子瘦的消了形,不禁老泪纵横。

“前几日见到你瘦,我还以为是因为太妃娘娘的丧事劳累着了。这不到三天的功夫,怎么整个人就成了这副模样?”老太君边说边觑了旁边侍候的两姐妹,眼中有一股子狠绝,吓得两姐妹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缩了一下。

当着侯府丫头、婆子的面,老太君怎么能把话说明?这不是往三老爷脸上打嘴巴,往侯府身上抹黑吗?

老太君细细询问了大夫开的方子,又事无巨细的问了三老爷的起居安排等等。

听罢她皱眉说道:“眼下房氏病着,顾及不了太多。你在这里养病我不放心,与其让我每天往这边跑,还不如你搬到安福居去。”说罢就吩咐丫头、婆子收拾东西。

三老爷不敢违抗母亲的意愿,顾不得大小芍姐妹花可怜不舍的眼神,让人搀扶着上了藤春凳抬走了。

老太君没再理睬那对姐妹花,以她在侯府德高望重的身份犯不着当着众人的面跟两个小妾一般见识。

她出了西厢房又往东边去看房贵妾,把众人都打发下去才说道:“本来你在病着我不该数落你,不过方才见到老三的模样实在是让我气愤。你打理内院,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胡闹?眼皮底下放着两个妖精似的女人,动不得还治不得?那些年你的凌厉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放心的把三房事务都交到你手上,可你却差点要了老三的命!”

“老太太息怒。”房贵妾闻言满脸是泪,支撑着起来跪在床上,“我错了!”

看见她一点都不为自个辩解,只是哭着求饶,老太君心里不由得一软。再怎么说,她也为老三生养了三个孩子,打理内院兢兢业业。

老太君对自个生得儿子还是有些了解,上来倔脾气谁说都不管用。那两个舞姬是皇上赏赐,房贵妾多多少少有些投鼠忌器。老三那边规劝的多了让他生厌,不说又容易出乱子,倒是为难她了。

“唉。”老太君叹口气,“你好好养着,我把老三带到我那边静养。这内院你好好归置归置,只要不出大乱子就成!”说罢起身走了。

房贵妾见到她出门,整个人才瘫倒在床上。丫头赶忙过来侍候,还劝慰着说道:“太太不用太担心老祖宗的话,老太君还让您打理内院,这不是明摆着对您还挺信任吗?五少爷和七姑娘、八姑娘都是老太君的心尖,有他们在,谁都不会越到太太头上去。”

“哼,你哪里看的明白。”房贵妾说完就闭上眼睛躺下,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从老太君进屋到离开,丝毫没询问她身体情况,这让她有些心灰意冷又觉得悲戚。她嫁入侯府十多年,在三老爷跟前讨好侍候,在老太君跟前溜须奉承,生养了三个孩子,她觉得自个应得应该比现在还要多。可是没人看到她的功劳,一出事首先被苛责的人就是她。

之前有太妃活着的时候还好,眼下老太君竟没有丝毫顾忌她心里有怨恨,可又无可奈何。正如小丫头所言,如今她能倚仗得只有孩子们了。

好在宜凌比较孝顺,自打她身子不舒服,一天往这边跑了不知道多少趟。

正想到这里,她听见外面有响动,听脚步声应该是宜凌。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宜凌跟丫头低低说话的动静。似乎是询问她吃过药没有,饭用了多少等等。

“凌儿,进来。”她睁开眼睛,朝着外间轻声呼着。

宜凌麻利地进来,见到母亲摆手便走过去坐在床边。

“我没什么事,你去学里念书吧。整日的在内院腻歪,终归不是什么正事。”房贵妾攥住儿子的手,“韩家的婚事没成你别在心,以后母亲给你找更好人家的姑娘。眼下母亲能指望的就是你了,你要好好念书,马上大考在即,什么事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