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银河清浅
40029100000061

第61章 山兮魂赋

初,天地不分,盘古不悦而劈天地,累而亡,其身化为高山,血为水流,于是乎,洪荒初始,万物方能长。而其魂与宇宙共存也。

远古之民,以女娲为母,何也?非其造人之功,乃时女性之生殖崇拜矣。女娲何人,大地母亲,非中原人士,据传乃苗疆之人。人身蛇尾,而为万神之神。

未久,蚩尤部兴盛,炎黄难敌,故盟之以难东夷,后东夷败亡,亡于南方。有传曰,蚩尤乃魔王而炎黄为圣王也,后两相对战,上神皆助炎黄,于是得胜。于我而思,此成王败寇也,虽我乃炎黄之后,然不避之。想上古之时,民不多,而东夷靠海,气候适宜居住,加之地广而阔,部落强盛而民富。姬轩辕,姜烈山所在部,渭水之北,环境恶之,半耕半牧,民穷。然因与自然而争,故有血性。其部向东而迁,与东夷始有战,时作战,蛮力远胜财力,故胜败已定。

其众南迁,世居南疆,而成此地之原始部落。而山兮魂也,成其图腾之重物也。何哉?因山为之地唯一之可以为傲者,南疆之民,其魂独于山通,男子爱山,因其性为山,女子爱山,因其视山为依也。

千里平原,一方沃土;上达寒燕,下临越岭;右依大海,左靠函谷。楚山湘水,大江为边;向西而走,始遇高山;黔之东境,临湘而险。万山之域,唯黔地也。其东至湘,北临巴蜀,西通滇国,南倚桂漓。四邻皆强,而我独弱;四邻皆富,而我独穷;四邻皆智,而我独愚。故四邻爱征伐不止,而我独安矣。

庄子曰,山中之树,合抱之木,因有用,而人伐之而不能活也。反之,则无人问津也,于是人皆以为此能苟安矣!是不智也,人之存在,不在攻伐,而在和睦,攻伐以安为求,则战必胜,反之,求利禄私欲者,必亡于己之战。

故我地少有征伐,而至今日。黔之山,难与昆仑比高大,五岳争名声,黄山争秀丽,蜀山争神秘。黔之山,无大无名无秀无谜,以为无用,却独存于苍穹之下,万岭千山,无争无妒,共相扶持,已成世界之奇观也。

黔之山,近观无甚出奇者,不过石头垒砌,大者仰而视之,不能穷其边也,遮天蔽日,若南北而走,则一日仅有半光。小则随处可见,若论稀奇,无石则为奇。若有溪流,则两岸之山,矗立相望,身之直,甚于军人,隔江而望,其险秀雄起,五岳凋也。身居大山之人,身手矫健,碗粗铁索,凌空而走,来去自如,以为常事,外人视之,膛目结舌。

黔之山,远视则威风凛凛,不禁生出感慨佩服之意。苍穹之下,难有骨骼奇秀者,然凭山之依偎,竟有神奇之效,犹觉其竟有生命于内,生气勃勃,灵性十足。加之高原四季无寒,一年之内,上有白石,下则一身绿衣,如彩练般伸展,尤为诱人。

山上之物,多为药,百世以来,护佑万民生生不息,繁衍至今。山中多有灵兽,然不必畏之,汝若无害心,其不侵你;反之,当有性命之忧。

黔之山兮,黔之魂也。内化之功,岂言可道破之,每于开门见山之时,冥想片刻,定能与山而话之,以抒心之不快,以祈山之怜惜,求得今日之心舒,今事之完成,今世之无憾矣!

黔之山兮,黔之魂也。不语其高大,不夸其俊逸,不恃其挺拔,却难盖起所有。古黔之人,知山之性,一生习山之秉性,不争俗名,不为利欲而动,唯求命西去之时,能躺于大地之母怀,而魂归于无际之黔山,与自然合一。

我生于大山之中,此生不为功名动,不为浮华诱,心空难住过客,只留归人,若果累负他人,罚我永世为孤,流浪于山野之间,但死而复归大山。

听其故美哉,然何称无欲无求乎,此不为欲谁为欲,此不为求何为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我唯心而动,尚心为王,此危哉?何也?我为心说为,难保心之诚矣,若心本为魔,我岂能成佛也。

然魔也好,佛也罢,我却惟固执心,此心和解?若为魔身,则剪灭一切佛心,立一诺,不幸堕入阿鼻狱,则心魂永伴你,不离不弃。若为佛身,何敢戬灭世间一切佛,佛不分异己,是佛,亦是魔,无诺,有诺则为天下,然心魂依旧伴你,不死不灭。

一个人,一颗心,一魂魄,一永生。

半身俗,半身净,半生念,半生忘。

文岂有魁,不过毫末,醉于你,痴了我。

山兮魂也,无我无山,亦为佛,更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