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风情女谍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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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被养父蹂躏的花朵

川岛芳子读完丰岛师范附小后,没有到学习院去念书,却进入了迹见高等女校。1921年,这一年她已经十五岁,川岛家搬到了长野县松本居住,川岛芳子也转到松本高等女校。

芳子在学校里是与众不同的,她的奔放性格,后来变得简直无法约束。

她在松本读书时,尽管学校距离不远,可她还是每天骑马上学,马就拴在学校院内的樱花树上。

每天早上,她就从马厩里牵出马来,心情好时还显得优雅一点,有时就干脆发疯一样地拼命打着马跑,甚至在学校门口也不下马。也许是她的皇族身份,也许是她格外的美丽清秀,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因此干涉她。

有时,拴在樱花树上的马会挣开了缰绳,在校园到处乱跑,学校就给闹得天翻地覆。有些她不爱听的课,她几乎从来不上,然后跑到勤杂工房间里去和工人们聊天。

芳子听课不多,却才思敏捷,对问题有自己的看法,有些看法还相当独特。辩论起问题来,总是占上风,而且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逼着对方。

芳子这种桀傲不驯的性格还能从另一件事情看出来。据芳子当时一位同学回忆:

川岛芳子当时已将头发剪成短发。她常到温泉浴池‘茑之汤’洗浴。其他女人见她进来洗,以为她是男人,就大喊大叫:‘这是女人澡堂,男人不能进来。’这时芳子就把挡在胸前的浴巾猛地一下甩开,以证明她是个女人。这时芳子会高兴得大笑起来。

芳子已经长大成人,摆脱了童年的稚气,出脱成一个惹人迷恋的姑娘。

具有古代武士性格的川岛浪速,对他的养女是十分严厉的。由于川岛芳子性情的放浪不羁,养父对此极为反感。

川岛芳子成年以后,长得愈来愈美。川岛浪速将她视为禁脔,深恐被别人夺走。只要芳子的行为像个女人样子时,川岛浪速就会感到不痛快。她如果和异性谈笑和见面,都会遭到养父的白眼或是训斥。

而当川岛芳子学着男人的样子,骑马玩刀的时候,她这位养父就显得格外开心。

川岛芳子从小就有个性,由于血管里高贵的王室血统,再加上美貌和窈窕的身材,这一切使川岛芳子成为周围青年男子迷恋的偶像和神秘的女人。

川岛芳子的养母福子,出身于九州名门之家,可她对川岛芳子的态度始终是冷若冰霜,川岛芳子的性格自然也受到她的影响。除了养父以外,这位养母似乎也成为川岛芳子打扮成男装的一个原因。

一年夏天,一位叫森山英治的人来到绿阴掩映的川岛府第。这位年青人刚从苏联回来,由于森山试图在日本搞日苏亲善活动,日本政府就以防止赤色活动罪将他投入监狱。森山出狱以后,来到川岛山庄。

川岛芳子不避嫌疑地和森山兴致勃勃地聊起来。森山的谈吐中也确实有许多川岛芳子不知道的新内容。

正在这时,川岛浪速从外面回来,一见此情景就勃然大怒:“不许说下去,你这个女人!”川岛浪速应该说是把川岛芳子震慑住了,可芳子的性情有时竟也压不住。

“难道你不在,就叫客人一个人坐着吗?”她说。

川岛浪速忍无可忍,挥手就打芳子。

森山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起身保护着川岛芳子,一边说:“先生,请您停止这种粗暴的举动。要打您就打我吧!”

森山的态度给川岛芳子壮了胆。川岛芳子从内心感谢森山,但并未在心里产生爱慕之情。可是,森山却对川岛芳子产生了强烈的仰慕。

这一幕的结果自然是森山被川岛浪速赶出去。绰号叫“大和丸”的森山英治甚至想豁出命来抢出川岛芳子。这场被称为“大和丸事件”的轩然大波,一时成为当时报纸的头条新闻,人们争相传看。

事实上,后来森山甚至有一次乘川岛浪速不在家,又去找过一次川岛芳子。

森山激动地抓住川岛芳子的肩头,劝她跟他走。这不仅仅是川岛芳子的美丽和奇特的身世吸引了他,也是因为他看出了川岛芳子在这个家里再待下去会面临的命运。

“你想想,还是跟我走吧!”森山不断地恳求她。

“我不能和你走。”川岛芳子一方面是因为并没有对森山产生爱情,另一方面她知道她的肩负着使命。肃亲王叫她到日本来的意思,她是清楚的。她的喜欢争强斗胜的性格也使她认定了这一点:父亲的事业就是她的一生所要实现的事业。

1922年2月16日,突然从中国传来肃亲王病危的消息。川岛芳子在她养父的伴随下,立即奔赴旅顺。可是,他们去晚了,甚至未能赶上肃亲王的葬礼。这一次川岛芳子的回国,对于她是打击颇重的。肃亲王死后不久,川岛芳子的生母也随自己的夫君而去。

川岛芳子将丧事办完后再回到松本,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

川岛芳子虽然是再次回到日本,然而原来的学校无论如何也不准她回校。校方的理由是她过去的行为破坏了学校的秩序。学校校长的变动也是一个原因。在校方的坚决拒绝下,没有办法,川岛芳子只得辍学在家,接受养父独特的教育。

生父死后,真正能称为父亲的只有川岛浪速了。川岛浪速戴一副金丝眼镜,有一双深邃的眼晴和浓重的眉毛,他经常喜欢用手拈着漆黑的胡子。穿着和服的川岛浪速在各种人物的眼中,俨然是可以信赖的样子。但是,川岛浪速在金钱与女人身上,同样是放荡不羁的。

直到有一天,川岛浪速把芳子带进书房里,说是要让芳子看一幅中国名画。

川岛浪速走在川岛芳子的身后。待芳子走进书房,就轻轻地锁上了门。

门被锁上时轻微的“咯嗒”声让川岛芳子无意中皱了一下眉头,心头也似乎有些什么异样的感觉。川岛芳子事后想起本多女士的话:芳子小姐的聪明,简直不是五感,而是六感、七感。这一次她也感觉对了,可她永远也不会想到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川岛浪速是一位严厉的父亲,也还有肃亲王的一番苦心。也许是在潜意识里,川岛芳子那种内心的桀傲不驯一直畸形地渴望着一次虐待式的粗暴。

“请把画拿出来吧,爸爸!”川岛芳子对中国的艺术毕竟能感受到一种亲情,在异国更是这样。

川岛浪速从锁着的柜子里捧出一个镶嵌着螺钿的紫檀木盒子,有点微微喘息地放在宽大的写字台上。这微微的喘息是因为那紫檀木盒子也颇有些重量,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川浪岛速这一天下决心要占有川岛芳子。她的美丽和不同寻常的性格,一直在川岛浪速心里暗暗晃动,一直到了他觉得对一次次的自我压抑无法忍受之后。同时,川岛芳子大了,在和一些异性的交往中,川岛浪速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失去这个已经长成了的女人,他对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画铺在了桌子上。川岛芳子立在桌前,细细端详着。川岛浪速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就似乎有点不自然地后退到沙发上坐下。他知道一会儿将要发生些什么事。这是最后的一个时刻,他要好好再看看这个将不复存在的“女儿”。

川岛芳子的头发并不像日本姑娘那样梳起来,而是已经剪得很短。乌黑的发根下,露出后颈的白嫩,脖颈有些坚韧不屈的意味,但也有着少女独有的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美。川岛浪速想象着他的手摸在那儿的感觉,那种在细腻的皮肤上摸着,慢慢就摸到短短的头发茬子的毛茸茸的感觉。川岛浪速渐渐的心旌摇荡,难以自制。

川岛芳子的思绪仍在画里。那也许是一幅宋代的山水,也许是元代清逸的小品,但这幅画确实把川岛芳子吸引住了。

川岛浪速这时仍在延长这个过程,就像是一个施虐狂在粗暴地攻击之前,先不断虐待自己,以求得施虐时的最大快感一样,川岛浪速坐在沙发上从后面几乎是一寸一寸地看遍了川岛芳子。

待川岛浪速看够了以后,站起来,走到桌旁。川岛浪速并没有说画的问题,却忽然问起近期正在追逐她的日本青年山家亨和蒙古人甘珠尔扎布来。

“你考虑过你的人生大事吗?”川岛浪速的这个问题,让川岛芳子有些意外。

“我许久还都不会考虑。”川岛芳子沉吟片刻,冷静地对养父说。

“为什么呢?”

“也许对我这样的一个人,一切都是非常难说的。我知道我来日本的意义,我不能辜负了肃亲王和您的一片苦心。”川岛芳子认真地接着说。

“你知道就好,你的感情和婚姻生活不属于你自己。”川岛浪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盯着川岛芳子的眼晴说。

“这我知道,本来,爱情和婚姻也就是两件事。”川岛芳子说。

川岛浪速这时离她愈来愈近,镜片后边的两只眼晴里藏不住的欲火愈燃愈炽。就在川岛芳子觉出有点诧异时,川岛浪速猛地一下把川岛芳子死死搂住。

“不,爸爸!不,请别这样!”川岛芳子推着川岛浪速铁箍一样死死箍着的手臂,慌乱地说。已经压抑了好几年的川岛浪速如何会放手,虽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可作为一直强调武士精神的他,仍然显得颇有力量。这一瞬间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的体能,就如同一个人在垂死前的挣扎一样。

兽性大发的川岛浪速当然不肯放手,仍旧死死抱着川岛芳子。这具肉体柔软而富于弹性,本来就十分诱人的少女体香,在川岛浪速用力的搂抱下,似乎更猛烈地散发着。川岛浪速在这样迷人的体香中,似乎进入了一种疯狂的迷幻状态。

“别叫爸爸,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已经忍了好久了,你知道我忍了有多久了吗?”川岛浪速几乎在喊叫。

川岛芳子一次次试图挣脱出川岛浪速的双手,可一次次都失败了。

川岛浪速终于把川岛芳子扑倒在地毯上。他压抑许久的情欲不断地迸发着,像一只疯狗一样,一件件剥去川岛芳子的衣裳。他要一件一件剥个彻底干净。他要看清并抚摸川岛芳子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川岛芳子终于如一尊白玉一样的裸女像横在书房里厚厚的地毯上。比起日本少女的身体比例,川岛芳子的身体自然要修长得多。到这个时候,川岛芳子竟也不再反抗,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当然,以上这一段谁也不会亲眼目睹,只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的推演。这里我们可以通过川岛芳子的哥哥宪立的话,加以说明。

川岛芳子双亲死后,为了清点财产和处理其他善后事宜,川岛浪速曾随同川岛芳子一起去过旅顺。

川岛浪速见到宪立后,向他说过这样一段话:“你父亲肃亲王是位仁者,我是个勇者。只为仁者,难得天下;光做勇者,亦将失败。我想,如果能将仁者与勇者的血结合在一起,所生下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备。你一定会赞成这样的做法吧!”

这一段谜语一样的话,一定是川岛浪速的真实内心。

川岛芳子的哥哥宪立,后来曾表示:

我不想谴责故人,所以一直到今天我都保持沉默。可是,为了说明川岛芳子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公开所有的情况。川岛浪速不仅把肃亲王家弄得破了产,而且是个向他的养女下毒手的衣冠禽兽。这些都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今天,许多日本人向我探问事实的真相,我不得不公之于众。

作为川岛芳子的哥哥,这一段话确实是伤心而凄凉的告白。

其实,在川岛芳子遭受川岛浪速奸污的前两年,也就是1924年秋天,川岛芳子就决心以男装来打扮自己。原田松岛女士著的《肃亲王家的人们》一书中,描绘了这一情况: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已不是淑女,而是一个梳成分头的男学生。

我惊愕万分,孩子们也吓了一跳,都眨着眼晴盯着她。

川岛芳子向孩子们宣布:“从今以后,你们要喊我哥哥!”

但是,孩子们却不答应。

“不!你不是哥哥,你是姐姐!”

“要叫哥哥!”

“不叫!”

最后,川岛芳子说:“好孩子,要叫哥哥。叫哥哥,我就给你们好东西。”

说完后,川岛芳子就取来了驼绒登山帽之类的东西,戴在孩子们的头上。这样一来,川岛芳子就成了哥哥。

川岛芳子改易男装后,川岛浪速也暗自高兴。肃亲王的嘱托,不管怎么说一直在川岛浪速心中记着,这个女儿肃亲王之所以交到他川岛浪速手中,也可见肃亲王用心之深。

这些年来,川岛芳子才智上都有许多长进,但毕竟是一个女儿身,这一次显而易见地改装后,引起了川岛浪速内心一阵欣喜。风云变幻,他自然希望川岛芳子能肩负起更大的责任,这也不枉费他这些年来的心血。

川岛芳子出身于皇族,生长于动荡不安、摇摇欲坠的社会,从小寄养在异国他乡,没有享受到骨肉的情爱和家庭的温暖。对于她来说,也几乎是没有祖国。父亲的死,并未增加她多少内心的寂寞。正相反,在她的内心深处,却随着逐渐的长大成人,常常浮现出巨大权力宝座上的祖先的形象。

她的哥哥宪立认为:

芳子改扮男装,意味着她要防备她的养父川岛浪速这个色鬼。

她当时只有十六岁,住在川岛家,芳子曾经流露过:“由于我是个女人,所以他总是没完没了地纠缠我。那干脆,我就打扮成男人。”因此,她毫不惋惜地剪去一缕缕青丝。

自然,并不能认为,由于川岛芳子改易男装,她的养父就能因此而改变色鬼的本性。总之,川岛芳子下决心改易男装,从根本上来说,是由于她的性格和气质决定的。

但是,一般人还认为,事情的起因,也是出于她要反抗养父的禽兽行为。

对于这样一个性格奇特、人生经历复杂的人的这一独特、乖戾行为,并不是短短几句话所能够说清楚的。

皇家的孩子并没有多少自由,虽然川岛芳子出生较晚,皇权已然衰落,许多规矩自然也就失去了效力。这自然会成为川岛芳子性格的一个重要原因。

最后保留下来的一点可怜的权力和财富,也使这个小女孩儿乖戾的内心得到了发展,肃亲王的纵容和溺爱则对这种性格的形成起到重要推动作用。

去日本后,川岛芳子自然会有一种给家人抛弃的感觉,可耳朵里川岛浪速的教导,恢复满清这类的话,又给川岛芳子加上了沉重的压力。

虽然,她的年龄使她无法更深地理解这些问题,但这个阴影则一直在她头顶徘徊。这样,女儿的身体就成为一个巨大的障碍。

自然,川岛浪速的兽行,将更会变本加厉地推进和扭曲她的这种性格。

川岛芳子在这之后曾经企图以手枪自杀。原因究竟是由于养父对她无休止的纠缠呢,还是与我们下面将要谈到的初恋有关呢?这一切也许很难判断,也许并不是某一个单一的原因。

手枪的子弹的确是穿进了川岛芳子的胸膛。川岛芳子自杀未遂,子弹卡在了肩胛骨上。后来她在北京的同仁医院做了手术。川岛芳子的哥哥宪立亲自守在床边,看着医院院长板岛康德为她取出了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