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力改变的命运
那是一家叫思念的酒吧。张广坐在那里，手里摇着那瓶冰岛，嘴里喃喃自语。
“你来了，项链妹妹！”看见我后，他把手上的酒瓶子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朝我招手。
“你喝醉了，晨烨让我告诉你，他有事不能来了，我先送你回去！”我走到他面前，把那瓶酒抢在手里，倒在地上。
“你好浪费啊，项链妹妹，你怎么会不来，我们都有很多事情没有说，他怎么会不来！”张广又去招呼服务员。
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询问要点什么，我挥了挥手要他走了。张广看着我，嘿嘿地走过来，他说，你真幸福，梨子对你这么好，白晨烨那小子对你这么好……你知道吗？白晨烨不喜欢梨子了，因为你……因为爱上你，他放弃了梨子……张广嘴角笑着。摇头晃脑地说着。
“那天，你为什么要去载梨子！”我坐了下来。
“我去找她，是想跟她说，祝她幸福，而且，是想在摩托车上对他说，因为，她很久很久没有坐着我的摩托车上了。”张广笑着，一直没有停。
“最后一圈的时候，我对梨子说，如果要死，让我们一起！”
我愣愣地听着他讲的这些话，我知道，他跟我梦里的刘游一样，完全一样，可别金呢？“你妹妹呢？她在哪里？”我忽然想起，抓起张广的手臂。
“在家！”
“回去吧，我送你，起来。”我拉着他，他摇摇欲坠地走着。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真的不来了，呵呵，不是有账要跟我算吗？不算了？还真是兄弟了？……
走出那家酒吧，已经接近凌晨，街灯都暗了下来。酒吧门口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走边点吧，”我说。
“嗨，兄弟，不来了吗？”张广正在接电话。
“我在酒吧对面那辆蓝色的车里等你。”电话那头传来晨烨冷血的声音。
“好啊，来啦”张广醉的手指在健盘上乱按一通，把电话挂断之后，便把手机丢给我，朝着那个十字路口走过去。
他们真的有什么事要谈？我试着跟着张广走过去。“别跟来，别跟清流似着，老跟着我，小妹妹！”张广回头，醉薰薰地用食指指着我。
我站在那个路口，静静地站着，望着张广朝着那辆蓝色的车子走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模糊。
突然车子动了，蓝色的车子在黑暗中快速地冲向张广！我的心仿佛被子弹击中了般，重重地咚了一下。
张广还在跌跌撞撞地走着，走在大路中间。我看见车子里的晨烨的脸了，冷血的就如一张静静躺着的白纸，毫无血色。
我拿起张广的手机，拨着晨烨的电话，远远望过去，他好似戴上了耳塞，可是我的电话却没有接通，他的嘴角在动，却不是在跟我说话。
就在车子抵达张广那一瞬间，张清流从一旁冲了出来，我想，她一定是躲在那里很久了，也许，从张广进酒吧开始，就躲在那里了，她那浓烈的爱情纵使她这么做。
“不要！”我吼叫着，冲了过去。
晨烨的嘴角已经不在动了，表情仿佛僵了般，手在方向盘上胡乱地挥动着，整个人在车里慌忙起来。
我知道，他在急刹车。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们都晚了！晨烨在车里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发抖，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清流，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伴随着张广的嚎叫，救护车的声音从远从传来。
张广抱着张清流上车，回头看了晨烨一样，那一眼，我认为是仇恨，可后来，我发现，不是，那是一种，欠情还清的表情。
晨烨走下车来，他跟我说，他的目标是张广。
说完便被警察拷走了。我不明白晨烨为什么这样恨张广。
我拿起那部手机，里面还在通话，我轻轻地喂了一声，赵太金在电话那头呜咽着。
我和赵太金同时赶到医院，赵太金着急的在医院的走栏上渡来渡去。张广用手蒙着脸，始终没有言语。
斯林和梨子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已经等候在了医院的走道上。
穿着白色大卦的主治医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整个医院显得死寂又慌乱！
“医生，她怎么样了？”赵太金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
“恐怕不行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医生把头低下，轻叹了口气。
赵太金重重地倒了下去，哭泣声回荡着深夜的空气。
张广发狂地抓着头，脸部的表情复杂扭曲。
我们走进清流的病房时，她正奄奄一息，她说，走之前，想看张广一眼。
“哥，你知道吗？我不是个好女孩，我偷偷地爱着你那么多年，我偷偷地爱着自己的亲哥哥这么多年！”清流此时苍白的脸上，竞然洋溢着笑容。
“清流，是我不好，是哥不好，你一定不要死”张广的泪滴哒滴哒地落在张清流的脸上，脖子上，手上……
“清流，你没错，广儿他不是你亲哥哥，在广儿一岁的时候，我和顺美拾到了你，有一次，你被一个妇女抱走了，顺美出去找，结果你回来了，顺美却不见了踪迹。我为了寻找我的妻子顺美，将你们托付给孤儿院。
而寻妻的路程却是漫长却坚苦的，我漂流在国家的各个角落，甚至听到一个消息便往国外飞去，最终在非洲找到顺美，可是，她已经跟另一个人结婚并且生了一个男孩。我听到了顺美所说了一切：她出去寻找清流，清流已经爬到河边，顺美将清流交给一个邻居之后，准备上街市买点东西回来，可当她从河边回来的时候，一群外地的人贩子就将他抓了起来！她受尽委屈，一年之间变卖到许多的地方，后来，被烨儿的父亲救了下来，烨儿的父亲在非洲的煤旷工作。
日子过得很坚苦，可是他们的感情好！我便没有去打扰他们，正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烨儿的父亲却得了不治之症。他知道有我的存在，便找到了我，将我拉一边，说希望我能照顾他们母子。我同意了。
当时，出了点意外，我们回国的时候，一直以为跑在我们前头那个小男孩是烨儿，可到了车站的时候，却发现不是他，我们匆忙赶回那个村子，却怎么都找不到烨儿的踪迹，直到现在，烨儿都一直在怪我夺走了他的妈妈，气死了他的爸爸，抛弃了他！”
赵太金把那一长串惊人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们都静静地站着，没有作声，夜，冷的发抖。
张清流突然笑了。她的笑在苍白的病房轻脆地响起；“原来我没有爱错人，他是我养父母的儿子，他不是我亲哥哥！”
“是，你没有错，清流，你没有错，”张广语无论次地安慰起来。
清流看着人群中的梨子和我，突然抓紧了张广的手。“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张广的把清流紧紧地握着。
“请你以后好好的生活好吗？不可以再骗人，不可以再害人，和梨子，斯林，晨烨还是莫叶好好相处好吗？不要伤害他们！”清流说完，把头转向了斯林。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可以请你们放过我哥吗？请你们不要伤害他！请你们原谅他，你们都好好相处好吗？”张清流的眼神哀求着。
“好，我们答应你！”斯林猛烈地点着头！
“我什么都答应你，清流，哥什么都答应你！”张广把张清流的手放在脸上，眼泪从张清流的指缝中流了下来。
她嘴角微笑地离开了人世。那笑容很安祥，很满足。
“清流”张广呆呆地看着张清流，失声地痛哭着，双手紧紧地握住渐冷的清流的双手。
梨子把头转了过去，不愿看到这种画面。
我苦笑了一声。
静静地退了出去。
我突然知道，晨烨为什么这么恨张广，因为他恨赵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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