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了你这些日子,你也开始玩厌我了,所以,现在一听我妈病,你恨不得送我走。”她沮丧地说。
“哟……这是,什么话?”桐良紧紧拖起她的手:
“我对你怎么?你早应知道了……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怕我到了那边,你马上在这儿另找新欢了?”她闷闷地说。
“乱讲,你再这样讲!我打你屁股!”他伸出弯曲的手来,在她屁股上一下一下拍:“打!打!打你这个小调皮。”
她连肉也麻起来了。
“你答应我,我去了,你要乖乖的,”她顺手推舟地:“把妈安置好,我立即就回来。”
“我等你,”他一往情深地。
等她?屁!
她有毛有翼,不飞才怪哩。
老头子,老不死,真是人一老,就“返老还童”,这么好哄骗的,被她一骗,就骗到了。
“你准备吧,”他说:“明天我弄好机票,立即来接你……”
“嗯……我……我舍不得你啊,桐良,你对我,比我爸还好,你首次……”她边说这拥抱住他,在他的脸上乱吻,乱亲!
她放心了,我起先还以为,受了他这么多“恩惠”,脱身不得呢。
好回香港,再来新发展吧,她已踏上这座塔去了,现在,有了些身价,她要向塔顶爬了。
第二天,整理了行李。
桐良来过电话,是下午两点的飞机,他会在十二点半左右,来接她去机场的。
刚弄好行李,宽了宽心,在房中吃早餐,房门被叩响了。
“进来吧,桐良!”我叫。
房门一开,我一抬头,竟然见到站在门边的是一个头发蓬乱,面色憔悴的青年。
他立在门边看住她,他定神一看,竟是安哲。
他的眼睛低陷,眼袋下是一层青蓝的黑影!他看来颓废,又瘦得可怕。
阿占辞掉他之后,一段日子不见他,他竟会变得像具走肉行尸,令她傻呆。
“是你……”她愕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