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伤尽她心的薄义人。
她要报复!她说过我要报复!这个世界,真是山水有相逢,今天他来求我,还不是白白送上来了,让我痛快地侮辱他么?
她把他臭骂一顿,然后一扭一扭,走到床边。
她把床头的抽屉拉开取出一叠泰币来。
这么一大叠的泰国币,银码大,值个屁用,她根本不放在不放在眼中。
“去吧!”她把一大叠钞票放在手中,取出一张,向地面一扔:“去吧,去吸毒吧,拾啊,去吸毒啊!”
安哲一见钞票扔在地上,急急爬过去。
“嘿,去啊,再拾啊!”我又随手掷出一张钞票,扔在地毯的另一角。
他流着眼泪,又去拾第二张。
“死东西,去吸吧,去吧!”她又掷出第三张,第四张钞票;“——去吧,去找死吧,爬进棺材去吧!”
她一张张的把钞票扔出去,看他在地上乱爬,乱拾。
人说:爱之深,恨之切!她现在,恨不得看他死。
“拾啊!拾啊!拾啊……”她哈哈地笑,把钱洒在地上。
他变得像一只狗,她看他捂着一张张的钞票,她在天鹅绒的法国式情人椅上坐下。
她看着手上的巨钻,哈哈地笑,再也不看他一眼。
“拾完了”,她是这么说:“就滚吧!”
她大笑,狂笑,笑得跌下当泪来……
万桐良来接她,她立即套上另一副“面具”。
她又娇态,又发嗔,我依在他的身边,好像小鸟依人一般。
“万桐良,她如果忘掉我……我跟你拼命啊!”
她跟他讲。
“傻瓜,我怎舍得忘掉你……?”他说:“叫侍者来拿行李,车子在下面等着,我送你往机场。。”
接着,他摸摸口袋,取出一个用鸡皮包着的大信封来。
“这个,”他把信封交到她手上:“给你。”
“这是什么啊。”我抓在手中,信封中是厚厚的,重重的。
“是六万美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