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小姐不跟你上床,你就动手打我?
嘿!天下男人死光了,还轮不到你哩!屁!屁!呸!”
她当着他面前,吐一口唾沫。
她的这一副“泼相”,把他呆住了。
她立即把她的“面子”兜了回来,趁他目瞪口呆,她转身就走。
她跑到“休息室”去,死也不再出来,阿明就在外面大闹,闹了好一会,才被经理请了出去。
“妈妈生”和一批舞女的姐妹都赶到“休息室”来,围住她,问长间短。
她取出手袋内的唇膏,对着镜子涂唇膏,补粉,又十二分悠闲地用梳子去梳头。
她们都说阿明刚才在外面讲,她“骗”了他五万块,不肯还。
她呶呶嘴,鼻孔一“嘿”,就说:
“我要向他借钱?有没有搞错?我梦露要向他借五万?
哈,五万是甚么东西?五万她自己都有!他给了我五万,说给我买东西,我就买了衣服穿!
哈,原来跟住他就想跟我上床,我梦露会为了五万跟他上床?
呸!死赖蛤蟆,给我五十万,他都没有资格摸我一摸。”
她把话这么一兜,“面子”就此拉回来了。
她发觉她颇为“狡猾”,这大概是她从毋亲身上遗传下来的,也许,又是与生俱来的吧!
那个死李明,到外把她乱“唱”山歌!
说她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没脸,又如何如何反面无情。
这一点她倒不怕他,她也逢人就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她也把他胡“唱”,反正大家就像唱“客家山歌”好了。
对岸对山的唱。
她不怕这些!但是真正的麻烦,倒是她那母亲。
她一开门,见到她,要掩上门,已来不及。
她一个手开门,冲了进来。
“小臭货!”她叫:
“风生水起啊?房子也有了,卖给那一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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