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天天来练歌,练到她们上飞机为止,”阿占走到她的面前来:
“只会唱一两支歌,是不够的。”
“在什么地方练啊?”她问阿占。
“我家里,”他说:“我有琴,有套谱,每天来。”
“我不认识你家。”她可没有那么简单,马上就说:
“不过不要紧,叫安哲每天陪我去。”
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她不但可以出国,还有机会坐飞机,这一生,飞机上同怎么样的,她都不知道。
当晚,安哲带她去吃东西,她们还开了一瓶三十年波尔多红酒彼此庆祝。
与他在一起的那么许多日子里,今晚才真正有情调,有气氛地享受。
她觉得,她与他现在在这情形,就有如新婚之夜一样。
回到公寓的小房,她主动地脱衣,又主动地去拉他的皮带。
她把他剥得精光,她自己也是。
她和他半醉,迷迷糊糊的,全个世界好像粉红色那样。
她用美丽的胴体现肌肤,轻轻的,柔柔的,一下一下地擦在他的躯体上。
他兴奋得低吟,终于像野兽般地忍受不住,把她征服了。
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这快感令她感到,除了安哲之外,她不能再有别的男人了。
她和安哲故意手牵手的进屋,阿占瞪住她们相连着的手看,她是知道他心中在想甚么的。
可是,她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到”她的。
她自己知道,她绝对不会让他得到她。
但是,她要做成,他“可能”得到她——这样,她才有保障,她才能踏上往曼谷的飞机。
在上机之前,她怎么也不会让他得到一点点便宜,否则,这保障一失,她也就别想去了。
阿占教她唱好些当年流行的歌,甚么保罗安加的,甚么安哲奇路逊的,还有康妮法兰丝的。
她的英文不好,但是她的耳朵好,舌头灵活,记性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