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住到他的家,那还得了。
天天对住这老东西,那就不等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发噩梦了。
“桐良!不可以,”她却十他谨慎地说:“做人要顾名誉。”
“怎么?……”
“人人知道我是来唱歌的,搬到你别墅去,像什么话?她说:
“让人知道,佻跟一个歌女住在一起,教人笑话。”
“我不在乎。”
“不可以这样……桐良,你来见我……随时可以来。”
“我不能让你住这里,”他皱上眉;“环境太差了……我替你别找酒店。”
“我实在住不起啊!”
“有我,你还怕什么?”他摇摇头。
她心中一乐,也好,搬了出去,她的身分可不同了。
身居一流大酒店,她就是首席歌星了。
“桐良……我有件心事。”她得寸进尺地:“——你跟我住在一起,我用唱什么歌?你又能赚得了少?”
“桐良……做人就是要争一口气,要争一个面子,”她讲:“我怎么都要唱下去的了。”
“但是,你不是说……乐队跟你作对么?”他想了想。
“对,他们说,如果我唱,乐队就辞职,那全是领班阿占。”她说着眼睛湿润起来:“——他为了想得到我,我不肯跟他睡觉,他就埋恨在心……”
“梦露,你有什么主意?”
“我要唱下去,别人辞我,我怎都不行!我要唱到我自己走。”
“但是杨老板不是说……请乐队是一件难事么?”
“桐良,把我弄到他身边去,杨老板说,你有办法,你要烧掉他的夜总会,他都没法子。”
“你要我想办法?”他看看她,笑笑。
“不管!”她拼命撒娇:“我要唱!我一定要唱。”
“你要唱到什么时候?”
“阿占要弄走我,我先要弄走他!”她挽住桐良的手说:
“桐良,难道我给人家欺负,你难道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