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雪半躺在车厢内的床铺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车厢里一阵莺莺笑语之声。原来是在笑含烟绣鸳鸯。
绣绷素锦上,碧波荡漾,鸳鸯交颈一对,绯羽霓裳,风荷半举。
那鸳鸯其中一只比另一些看起来像是较大一些,另一只较小一些。鸢箩、松语等人在猜这一大一小两只鸳鸯,哪一只是含烟,哪一只是陈胜。
潋雪醒来后,听说她们在猜鸳鸯的事,也起了兴致,就将含烟手中所绣的那副素锦,拿过来看,潋雪扑哧一笑,仔细看这两只鸳鸯还真是一大一小的两只呢。潋雪亦跟着笑侃道,“含烟,这只瘦小一点的肯定是你,这只胖一点的就肯定是陈胜。”
含烟脸一红,迅速收到那幅素锦,嘟声嘟气道,“绣两只鸳鸯就被你们取笑半天,不绣了不绣了。”
车厢里又是一阵哄笑。
含烟窘迫地嘲着松语和鸢箩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当心你们嘴巴笑歪了。”
“好好,我不笑了,含烟,你不要整天的忙着绣鸳鸯嘛,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和那个陈胜是什么时候偷偷的好上的呢?”鸢箩停止了笑道。
含烟脸羞得更红了仿佛是像秋天醉染的红叶,眉眼里却是温柔的小女儿娇媚态,“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反正,我看他的时候,他总是冲我笑,之后就这样了。唉哟哟,羞死人了,不说了。”
“又害羞了呢。”鸢箩掩嘴偷笑。
“公主啊,你赶紧把她们几个都嫁出去吧,省得她们这样整天的笑话我。”含烟佯怒地嗔道。
“把她们都嫁出去了,那谁来陪我呢?含烟,本公主现在越来越舍不得你了,不想把你嫁出去了怎么办呀。”潋雪半真半假的说道,她是真有些舍不得含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平日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女子,在危急时刻奋不顾身的护救自己,更是因为有含烟在的时候,总少不了欢笑,令人心情畅快,不经意间消去许多烦恼心事。
“公主,你可不能反悔呀,皇上说话是金玉言,您说的话,怎么着也得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您答应陈胜的,只要我醒来,我愿意,就将我婚配与他。”含烟神色一紧,急的眼圈都红了。
潋雪瞧样含烟着急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看你急的样子。我是舍不得你嫁人,可是你和陈胜真心相好,本公主自是要成人之美的。只是辛苦你跟着我这么些年,你和凝香还有芳姑姑等我情义我都记在心里,回京都以后,我定要给你一个满意的婚礼,让你风光大嫁。”
“公主,含烟先谢谢公主,公主待含烟真好,可惜日后不能长久的侍候您了。”含烟闻言激动的不能自已,她知道潋雪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一个平头宫女,能得公主的允诺,指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并风光大嫁,这于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恩赐,语呓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含烟,你素日都只爱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起来了。”潋雪语逗含烟道。潋雪自然是无法理解含烟内心的感激。
潋雪的说,仿佛是给车内的另一人,松语内心莫大的希望,她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和罗涛在一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