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脸色不明,只有声音夹在雨声中:“那我告诉你们,很好,你们成功了。”
里面的良清还没有走出来,夏州一身都是湿气,不能进屋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她浑身冷得都没有了知觉,靠在墙壁上想着,这错乱的关系究竟是谁错了呢?或许在第一天看到小王妃时,她就决定了一定要相信、帮助她,因为她太过于勉强自己。
“嘎吱——”
门扇打开,夏州立马跑到门前,却被突如其来一巴掌挥到在地。
她歪倒在地上,冰冷的手捂上自己的脸颊,颤抖着眼神看着打她的人,是她心仪的良清公子。此时,他满目冰冷,无情。
“怀孕之事为何不对我说?若是玉仙母子一人丧命,你便是凶手之一。”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而下。
滑落脸颊有温热的温度,原来她的眼泪还是热的,并不是从心底寒透。
好啊,她是照顾小王妃的大夫,所有的问题都怪上她了,连小王妃去大王妃那处也是她的错了。很好,她莫名的有些想笑,撑着手肘从地上站起,伸手撩了把满脸的泪水,“大王妃没了,师父交代夏州的事也完成了,良清公子定能比我更好的照顾小王妃。”
走出王府的瞬间,她想着。
心仪的公子,一个就让她心如死灰了。
走在大街上,行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大雨中,她淋雨而行。出来时没有带伞,没有带银子,更加不认识回未知斋的路。
即使想要回王府,也不认得路了。
蹲在屋檐之下,环抱着双膝。怔怔的双眼发呆,任由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有时候冲动是一种错,就好比刚才她就不该出来的。小王妃醒来后自然会为她澄清一切的,她又为什么要气鼓鼓的冲出来呢?冲出来之后又不会有人找她。
大概是在未知斋的时间培养了她的自尊心。
这自尊心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咚——
一声清脆的铜板声在她的脚尖前响起,夏州仰起头看撑着孟宗竹的油纸伞的锦衣少年,他很小,看上去不过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