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号望向曾言,道:“那你进到墓中,与那人战果如何?”
曾言道:“他好生厉害,被我用尸堵在内墓之中,无处可逃,只得硬着头皮大打出手,百余具尸物,竟是奈何他不得,凡近身者都被他踢开,不过尸物无痛无恙,对他的合击永不停歇。他虽神力惊人,终究凡胎肉体,斗得久了,体力渐渐衰竭。他瞧出形势不妙,便往躲在尸群后的我冲来。我哪容他得逞,他每每上前一步,俱被群尸逼回一步,只能望着我近在咫尺却无可奈何。他连续与群尸恶斗了两个多时辰,也是厉害得紧,竟是打碎了数十只尸物的天灵盖,但自己最终也是无力倒地。我见他不支,便是唤停了尸物,行上前去想要亲手击毙了他。”
朱由榔接道:“哪曾想这老二却是使诈,他知道自己与群尸再斗下去,必死无疑,便想出一棋险招,装着体力不支,扑地而倒。他这招使得惊险,若是你不上当,他必会被群尸咬死,就搏你想亲手杀他而后快的心理,只要你停了尸物的动作上前来,便是他的机会。你果然上当,嘿嘿,还真是傻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亲力亲为,手刃仇敌,当真愚不可及。若换是我,不管什么法子,只要不伤及自身的前提下能用最保险的方式杀得了对方的,都是好手段。”
曾言这次却不恼它,闻言只是轻叹一声,道:“我才走近他,还没等有所动作,他已是从地中一跃而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手中的摄魂铃与招魂幡抢了过去,掌力一吐,那两样控尸的法宝顿时散成碎片。那些尸物失去了控制,立时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乱跳,满屋子里横冲直撞。这些尸物并非自然尸变之物,而是被我强行唤醒的,还不知道追人而噬的道理,虽是如此,但它们冲撞力惊人,被磕着碰着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我猝不及防之下遭了暗算,好得反应也快,第一时间里立时往后退开,躲到两具尸物身后。这家伙估计是被尸物打得惨了,虽勾得我上当,但第一下却是夺物而非伤人,否则我哪能安然逃开,也算命大之至了。”
朱由榔嘿嘿冷笑,嘲道:“两兄弟一样的脑瓜,都是蠢物!”
曾芃芃哪里忍得住,出言反诘道:“就你聪明?你聪明生前怎么就被分了尸,死后还被困在这三尺之处里数百年之久?”
曾言斥道:“芃芃,闭嘴!”
曾芃芃话音才落,金棺中顿时没了声息,想来曾芃芃所言,击中了朱由榔的痛处。曾芃芃虽被阿公声带严厉的喝斥了一句,但见朱由榔不语,心中尤为得意,暗暗偷笑。
朱由榔停声良久,才幽幽道:“是啊!我也是蠢蛋一个,不过这些,都拜你家爷爷所赐,一旦出棺,必杀尽你全家不可。”后边这句,声带冷冽,就似一把利刃,深深插入到在场诸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