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白自被扶着躺下,没等用上三根针,便呈现半昏迷状态去了,毒素伴着一夜的冷汗倒是把床铺给浸出一个人形。
直到五更天,那躺着的身子渐渐回暖,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某女伏在床边打起瞌睡。
卯时过半,天刚微亮,焦白幽幽醒来,原本黑沉的脸色已开始渐渐好转,头还很痛,晕沉沉的,浑身无力,却显然体内毒素已清得八.九不离十。
睁开眼来,发现身边伏着一个人,睡着了,虽瞧不到脸,但不是她又是谁!
焦白躺着试图动一动手指,却不想这微微一动竟惊醒了身边刚入睡的人,原来她的食指一直轻轻搭在他的左手脉上,力道极轻,他又因折腾一夜,尚且体虚未曾注意。
某颗心起了微妙变化……
皎儿警觉,她的睡眠向来浅,稍有动静就醒,迅速抬头,一双杏眸十分警惕。
原来是他醒了。
“你长得是猪脑子?”语出惊人。
“……?”懵了。
“中了毒还使轻功也就罢了,要逃命或要寻人替自己解毒,若是因此加速毒发了,顶多怪自己技不如人、江湖经验不足,只能说你没本事!”
“……?”
“昨夜你为何不再多忍一炷香的工夫?”
“……?”
“直接死了多好,省的我浪费这么珍贵的药材。”
“……呃,妹妹……我可是为你才受伤的啊……这么狠心……”嗓音沙哑低沉,话里满是委屈。明明句句都是关心的话语,为何出口总这么狠?
等等……“关心”?他怎会想到这个词?
从来,天下间没有值得他关心的人,也从没人关心过他。
“关心”是怎样的感觉?被“关心”又是怎样的感觉?不曾体会。
此刻心里这种奇妙的感觉就是被人关心嚒?
嗯……似乎这感觉不错……
焦白的神游立刻被某女打断:“果然有人追杀?”
焦白回神,想了想,道:“……嗯,不止一路人马跟着,应该是四路,只是都没有动作,应该是想等离京城远一些再下手。”
“四路人马?他……竟有这般抢手?”事情似乎比预想的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