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温柔的怀抱抱着,哄着,每日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周围有人说笑,偶尔会换个怀抱,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却每日总是有沉沉的睡意。
也不知过了几天,一束光线袭来,欣喜的用力撑开眼皮,眼前只是白茫茫的,偶尔几个黑影晃动。
虽还看不清,却不再整日昏睡,也能听清周围的谈话。
听了数日,她很混乱,听到有几人唤她子月,有人唤她皎儿,她——究竟是谁?
在心里数着日子,虽然不能准确的计算日子,但估摸着快两个月了。
视线已经慢慢清晰,她的爹娘竟然美的无法形容。
她的娘亲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爷爷和爹爹身上也有,只是几乎闻不到,她的外祖母身上比她那爹爹还要淡,只有在外祖父的身上药香扑鼻,而且还有些不同,这味道出奇的好闻。
每天耳边听着这些片段,头顶时不时晃着一个个身影,渐渐理顺了这些亲人:爹爹、娘亲、爷爷、外婆、外公、外婆的父亲和母亲,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前世,她没有亲人,只有一个没有血缘的爷爷。
从他们的言语里,她的爷爷在她小满月后就回家去了。
外公外婆似乎以爷爷奶奶自居,从他们的话语中,她知道原来是她没出世之前两家的约定,虽然爹爹不是上门女婿,但她却被“一分为二”了——即是花家的孙女,也是轩辕家的孙女。
除了前世在工作上被猎头争抢过以外,她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她喜欢这种感觉。
听到他们在元宵之夜,庆了她的大满月,她没什么兴致。
因为前面过小满月的时候,就知道她只是被抱在她的美人娘亲怀里,他们好酒好菜,她还是喝每天喝的奶。
要知道一个尝过甜酸苦辣的人如果让他每天都吃一种食物,是多么痛苦。
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或许没那么多的“怨”。
眼角瞟到满桌的佳肴,她愤愤的想——她要快点长大。
爹爹便带着娘亲和她拜别了他的岳父母。
为了照顾她们,放慢了日程,一路被爹爹抱下山,进了城,爹爹到了两年前为了方便往来新开的花家分号一会就让她们上了一辆马车里,有车夫驾车。这是后来她大了一些才知道的。
车夫赶的很稳,只是有些慢,住了几夜客栈后,终于到了杭州城。
迷迷糊糊的听到周围悉悉索索的走动声,恭敬齐声的请安声,感觉爹爹抱着她走了许多才放下,心下感叹,这花府果然有钱。
瞄了一眼床顶,心里苦笑,老天爷,难道你也知道上一世欠了她,这世要补偿给她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