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洋洋洒洒的连飘了十日,阳平城的客栈里住了十余日,十一月初一,清晨,走出房门,不见男人的影子。
皎儿心下一乐,百密终有一疏,没工夫猜他去了哪,跑路要紧。
回房收拾包袱,忙碌间,有人扣响房门,心下一惊,却听来人道。
“姑娘,您起啦?”小二如往常时辰送来洗漱热水。
果然是做贼心虚,迅速开门接过洗漱之物,道了声谢,小童呵呵一笑退了下去。
得抓紧了,那小二干活麻利,不多时就会送来早膳……
果不其然,房门又被叩响,不过,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吧?
打开.房门,未见小二的面,却见手捧一堆“白毛皮”的男人!
皎儿暗自哀叹,还是让他堵了路!
南宫无极瞟了一眼她身后桌案上的包袱,男人一皱眉,不悦挂于俊脸之上。
显然,他瞧见了她的包袱,压着怒气,皎儿讪讪一笑,没来由得习惯性心虚。
南宫无极手上一抖,一件白熊披风被打开,他伸手递来。
“……”他去给她添置披风?
“寻不到一摸一样之物,这一件,有七成相似。”男人淡淡地说起。
“……”她离开石室时,将披风留在那里,他追来,并未带上。
见她望着披风发呆,并未接过,南宫无极手中一抖动,披风落在她身上,替她系上颈间缎带。
“你,方才出去寻了许久?”这么大清早的,莫不是挨家挨户去敲开店门的吧?
男人的俊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深瞳含笑戏谑道:“怎么,没心没肺的丫头终于感动了?”
“……此举太过扰民了吧?”天还没亮开耶!
南宫无极的笑立刻石化,帅气俊朗的脸颊抽了抽,彻底没了想法。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道谢的言词低若蚊吟,转身往屋里走。
尽管如此,南宫无极照单全收,一颗寒心微微缓和些许。
男人取下腰间一枚玉牌,螭龙羊脂,价值连城。
话说,当时竟忽略了这么个宝贝,这不才惹上这么难缠的人,要早注意到他身上这块玉牌,一早就能察觉他非同一般的身份……哎,都怪毒气熏得,害的她头脑不够清明!
“这个,你收着。”掌心被掰开,玉牌放入她手中,大掌随即带着她的手握起。
“……”这是哪门子的事啊!还有强行送礼的道理?
正要开口还他,男人的左手在她眼前一摊,眨巴眨巴的望着她。
“……做甚么?”莫非不是送,是强卖?
南宫无极蹙眉道:“收下我的信物,总要有所回礼……”
谁,谁要收下了?
愈发得寸进尺了,这厚颜无耻,霸道专横的男人!
皎儿的面红耳赤不是害羞,而是被活生生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