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都凑在一块儿作甚么?把气都挡了,还不闷着她!”一身绿衣的女子站在房门口,“凶神恶煞”,说话的正是同南宫无极一起走来,却在房门外突然被他“弃”在身后的安柯儿。
前一刻里,安柯儿正拽着南宫无极盘问家世,害得南宫无极听到这房里的争执声,愣是只能慢慢走来,若不是听到房内争执声忽然中断,急着进房看她,许是还要被问上几句。
让安柯儿一嗓子喊过,古峰烨然立时先退了开来,但焦白却死活不动,南宫无极初识安柯儿,她是皎儿亲娘江南花海棠首徒,自然是不便在她面前有失仪表,惟恐将来这张利嘴在岳母面前道他不是,狠狠瞪了一眼焦白,忍了。
南宫无极跨上一步探过她的脉,男人神色复杂,一言不发随即侧身让进屋来的安柯儿再做细看。
安柯儿两指落下,立时蹙起了眉,显然她已有了意识,想起了那日之事,此刻她的焦虑与恐惧无以言表,只因身体太过虚弱才仍是一副昏迷的样子,这丫头是在担忧她的小东家吧!
“如何?快说啊!”焦白急声催促道,他这几日真恨自己为何不是个大夫。
“嚷甚么,都给我出去!”安柯儿抬眸狠狠瞪他一眼,人没醒时在一旁吵吵也就算了,指不定还能把这丫头喊醒,此刻这丫头心里正烦乱着呢,越嚷不是越烦!
焦白俊美却憔悴的脸颊不禁抽了抽,这是这几日里第几回让这女人给恶狠狠的训了话,还不能反驳……
安柯儿这话显然被南宫无极所无视了,焦白极其不甘心地被古峰强拽了出去,烨然无言地紧随其后,顺手合了门。
“南宫公子,我们姐妹有些贴己话说。”安柯儿指名道姓,她就不信他还能无视自己的话。
南宫无极蹙眉,深瞳的视线从皎儿惨白的面上收回,迅速扫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
安柯儿心道,她还不是怕他多心才让他出去的嚒,但似乎这人一脸酸相,已然——多心了。
安柯儿轻叹一声,回首朝榻上沉静无声的丫头看去,心道,这丫头竟让这些个男子都倾了心,不知是福还是祸。(烨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是清白的!)
“皎儿,柯姐姐知晓你听得到,伤你的那人已经毙命,小王爷虽伤重未醒,索性已无性命之忧,如今我们在阳平城里,你已昏睡四日了,这几日四方陆续有人赶来护卫,阳平城里都是平东王和小王爷的人,你安心养伤便是……”
安柯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些皎儿所接触过的人如今的伤势,以及她如何如何懊悔自己晚来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