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儿喊出“一声惊叫”立时全身剧烈疼痛起来,有一弹指的工夫身体承受着令人窒息般的痛楚,五感尽失。
她并不知晓正是因南宫无极这几日给她输真气护着她心肺及五脏,使得她虚弱的气息变得顺畅,只觉全身无力而不觉五脏疼痛(这效果比用了呼吸机与镇痛棒还好)。
然而体内气血突然地涌动,冲破了那一层真气,若非蹙眉也需要力气,她怎会只惨白了脸而已,若非体内水分缺失严重,血液浓稠,还不定又怎样。
渐渐拾回几分五感的皎儿,隐约听到安柯儿的声音,有那么一刹那里,她道是自己因疼痛出现了幻听,她又怎会在此呢,可随即听到安柯儿唤了一声“南宫公子”时,她才肯定自己并未幻听,真是这位姐姐来了。
但安柯儿为何要赶走他们,烨然还没告诉她凤之淩此刻是生,还是死?
耳畔缓缓传来安柯儿的话语,皎儿听到了自己急切欲知之事——他还活着,刹那间忽觉身上的疼痛似乎并非剧烈到令人窒息的地步,原来心里的痛楚远比身体上更为强烈!
得知了这一消息使她渐渐缓和了心绪,半个时辰后,气血渐渐平缓使得身上的疼痛削弱了些微。
从安柯儿后续细说里得知那一日雪衣来了,正是他除了苍衣人,这几日也是他在为凤之淩疗伤,这话显然使她更为安心了些。雪衣虽始终不提自己姓名,但安柯儿见她的罗大哥对其十二万分的恭敬,自称猜不透,虽然他遮起容貌只能见他一双眼瞳及一双手,可显然不过二十余岁年纪,就算他救了小王爷可又怎能让年长于他性子如此静谧的人这样敬重。皎儿想起他满头银丝以及一身离奇的武功突然有了些头绪,雪衣,莫非妖颜不衰,他究竟年方几何?
安柯儿道完凤之淩伤势及她对雪衣的疑惑,又将他人情形说了一遍,将她知晓的名字全提到了,听在皎儿耳里全是伤者,却未提起连同先前身死的三人,当即战死八人,其余救回来的侍卫也有两人伤势过重,没挨过去,其余的亦是饱受煎熬。
皎儿听得她做了平东王府的驻府大夫,她本想随凤之淩前来,但凤煜辀未允,这一回赶来是因初一傍晚突然收到书函,也不知上面说得什么,凤之淩的师父一反常态急着出府。
他们二人连夜乔装离府,一路行踪隐秘倒不是刻意防着甚么人,而是那个水一样的男子本身不喜与人接触。
她倒是对她自己如何会在那人身边只字不提,这女人都追上门去了,倒也还知道羞羞脸。
安柯儿道自己赶到的时候,正遇上她被南宫无极抱到这屋子,让人备水,预备将人全赶出去后替她褪了一身毒衣,用药粉泡了水擦身给她清理身上毒素……几个男人差点在房里打起来了,幸亏她没再迟上个片刻。
不足一个时辰,安柯儿已说到了芝麻绿豆上,皎儿对此司空见惯,身体本来就刚恢复意识虚弱的很,若非挂着他人安危急欲知晓,哪里能听她说这么多话,此刻想听的都听了,自然是该休息了。
意识渐散之际,隐约想起方才无极在她房里,为何先前不曾听他说过话,这回,他一定很生气……(正巧没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