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门外传来闷闷的打斗声,正值安柯儿揉了揉眼自然醒,看见一旁如石雕般的南宫无极不禁蹙眉,人吓人吓死人呐,躺着的那位又是一副睡颜,撇了撇嘴起身去瞧屋外。
院中,焦白又同无恒徒手打起来了,前日雪衣封了他的穴,昨日午后方满了时辰解了穴跑来,自然而然对发生的事全然无知,他径直奔了来要进房看她,却见南宫无极正出来,这人一动不动堵在了门口,古峰现身把他给拽走了,他憋到今日清晨再也憋不住了。
安柯儿正要呵斥,却见又一道黑影现身,一时间焦白一人面对俩人,心里暗骂黑蝙蝠袖手旁观,刚骂完就见熟悉的身影落下来,心道果然不骂不行。
但古峰现身不是为了帮他打,而是拽他离开,暗道,这人真是片刻也不安生,他不过去解个手而已。
院里恢复了宁静,安柯儿吩咐了一声便回房唤“醒”了皎儿,将石雕似的人强请了出去,不多时洗漱用的清水便送了来……送了早膳照例被赶出去煎药,午时,将午膳和汤药一搁,不用南宫无极赶她自己走了,她得去探探小王爷如何,虽说前一日午后没探着。
用过汤药及半碗米粥,皎儿依然客气而疏离地开口清场,不同于昨日,南宫无极并未依言出门,他静静地凝视榻上闭目养神的女子,不同于前次与他赌气时的模样,她的淡漠让他感到恐慌,他已经十余年不曾有过的恐慌。
“丫头——”南宫无极倏然蹙眉噤声,腹中低咒,该死的!
黑袍正欲起身去截下来人,不料榻上紧闭的杏眸蓦然睁开,淡淡道:“我累了。”
闪神之际,房门发出“咿呀”一声,南宫无极猛然回神起身跨步,待到皎儿侧目望去,正见一道粉色撞入黑袍怀中。
“哎呦——”一道夹杂着喜悦的清脆娇莺响起,没有丝毫埋怨的味道。
曾言过女子逾越的男人并没有猛然推开她,皎儿看到南宫无极只是如常般得轻推来人的身子让其立正,下一瞬间她看清了来人。
她侧身探头去瞧被身前之人遮挡的“景物”,一袭妖娆的桃红衣裙,莹白的肤色,约莫双十年华,容貌清丽而明艳,颊上一双浅浅的梨涡,正笑得娇俏又狡黠,含笑美目在定睛之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她是谁……
被撞开的房门外,数道身影陆续跨步而来。
“请宫主责罚!”
“妹妹——”
无心无恒齐齐跪地告罪,身后四道身影之中一袭白衣欲绕过门口地上的二人直奔屋内床榻,他越过南宫无极,竟没有被其拦下。
焦白的白袍遮挡了视线,看不见便不看了罢,只希望他们早些离开她的卧房,温言叙旧、接风洗尘还是责罚总不该在她房中吧!
焦白关切之语泛起,杏眸迎上一双满是焦虑的桃花眼,为何当初与他约定做兄妹,使他如此辛苦的扮演兄长的角色,毫无血缘的男女间岂会有单纯的兄妹之情,凤之清如此,焦白亦如此……还有那个少年,竟会荒唐的以为仅是几分兄妹情分,使得他出府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