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湘儿被镇南王妃一唤,那根心弦就绷了起来,放柔了嗓音娇滴滴地应声,慢慢挪步。
“湘儿,你师父偏心不疼你,不要他们也罢,到凤家来吧,王爷和我定会疼你!”花娇龙拉上一双少女素手,似半开玩笑道。
湘儿羞红了脸,恨不得有个地缝,却仍忍不住偷瞧凤之清。
一旁成了年的除了凤之清外皆笑而不语,花子竣窃窃笑着,之祥则有些不悦,这是要跟他抢父王母妃……
“父王,之清听闻父王向母妃家提亲之日曾允诺此生再不纳一人。”凤之清如若事外之人,善意提醒道。
一时间寂静无声,凤煜轩不禁蹙眉,谁说纳妾了!平日里温润之人竟当众给人家姑娘难堪?
近来累心,凤煜轩一时忘了自己的儿子曾当着天子拒婚之事。
泪从眼角滑落,再坚强的少女心也有受伤时分,一时间众人不知如何续话。
湘儿抽回被王妃握着的手,语带哽咽福了一福道:“怕爹娘担心,湘儿先告辞了。”
话音方落未等他人言语,湘儿转身出了凉亭,快步下了假山朝园外去了,凤煜轩急忙示意派人暗送。
中秋夜的气氛变了调,焦白虽说看凤之清不顺眼,看那个给过他一巴掌的泼妇亦是眼中钉,但就此事而言,他站在泼妇一边,让女人落泪算甚么本事!虽然他极想看那泼妇气急败坏的模样,解恨!
“据传长清侯擅琴,可否拨弦祝兴?”焦白明知他此时心中烦乱,故意邀曲,看他出丑。
凤之清此时的确十分烦心无处宣泄,闻言不禁蹙眉,随即不甘落后反讥道:“城中传言千秋楼主擅舞,不知是真是假。”
“不如侯爷抚琴,在下以笛舞和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焦白将身上的小祖宗放下,折扇一收,取出十余年的老友,欲舞上一曲笛舞,说白了就是一套由剑法而生的执笛功夫,在千秋楼除了月初开业之夜外有银子也再难看到!
一旁两家长辈不知可否,焦白也就罢了,江湖长成说话没个轻重,但看他用义父花锦龙借给他的银子去盘了一间落魄花楼便可见一斑,但众人想不到凤之清今夜会如此一反常态。
“好,好,好!大哥可要留神,清哥哥的琴音可比姑母——”花子竣兴奋地拍手叫好,他两边不得罪,提醒一个,夸赞一个。
琴音起,白锦扬,天上美景,地上亦是美景,只是那琴音里却已不闻昔日清透,有几重落寞,几重涩然,一曲终,舞者亦有感。
花子竣愣了愣率先打破沉默拍手叫好,似懂非懂的凤之祥乐呵之余却愁了,突然不知奔向哪一个。
算是惺惺相惜了,焦白自此起再不与此人暗斗——至多互不理睬便是了,凤之清虽仍不喜此人,但脸色却也不再深沉。
见两人间气场变了,花娇龙和弟弟、弟妹面面相嘘,随即竟是心照不宣地暗自感慨起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