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皎儿正要作辩白,一声童子音传来打断了院子里的母女谈心,凤之祥拉拽着父王的手来到院中。
花娇龙收起黯然之色,转身慈眉道:“今日师傅吩咐的功课让你父王阅过了?”
“父王阅过,还赞祥儿书得好。”凤之祥小脸上比往常更为得意,因为如今姐姐听着呢!
花娇龙见他得意洋洋之余偷眼看向姐姐,心下不禁好笑,心境也散了些开来,颇有些好奇道:“祥儿还记得小时候姐姐抱你嚒?”
她原以为女儿出门时祥儿还年幼,对阿籽许是没多少印象,儿女之间多半会有几分生疏。
“记得,姐姐香!”凤之祥虎眸眨了眨咧开嘴笑应,随即又赶紧躲到父王身后,探出半个头,一副小童羞态……
这孩子说话不消人教总是这般讨人欢喜,天生嘴甜如蜜,同子竣幼时不相上下,皎儿愈加喜欢他。
说笑了一阵,半个时辰转眼即消,凤煜轩令凤之祥回房休息去,小之祥意犹未尽抗令不遵,花娇龙会意起身“送”他。
因那桩婚事委实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这几日皎儿见父王母妃与爹娘未问起,自己也未提及,一知半解之人还当是僵持上了。
方才母妃已问起凤之淩,稍后一家人的谈笑间皎儿对父王母妃的神色颇为留意,她已感觉到父王今夜有意与自己倾谈此事。
凤煜轩待母子二人进了屋才轻唤女儿随自己到书房中去,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各怀心事,悄无声息地只管行走。
书房里,父王沉声片刻不语,此事皆由自己而起,皎儿深吸一气打破沉默道:“父王,王叔派人来下聘之事女儿事先并不知晓。”
凤煜轩闻言毫无诧异,颔首示意她续言。
“女儿以为此事王叔糊涂,往花家下聘未必就高明,天下皆知花家长女已过继镇南王府十余年,是由皇上亲封的郡主,赐享国姓,女儿也一直称呼他为“叔父”,同姓同宗如何婚配,固然南北子民淳良无议,天子脚下礼学者诸多,岂会坐视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