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弦月高悬,星空璀璨。
我们在马上走到半夜,才找了个平地下马歇息,许是因为不必担心生命安全了,哪怕靠在树枝上沉睡,我也觉得异常舒服。一夜安然过去,第二天又上路了。
但是,这一次是我自己骑马,不过,还是死鱼眼牵着马僵,虽然马跑得不快,但还是终于体会那种快乐。而我,也与朱丽叶渐渐混熟,它似乎并不讨厌我,反而时不时用她的鬃毛去碰触我的身子,时不时趁机吃我豆腐。
自恋一下,好像我不仅人缘好,连动物缘也不错喔!哈哈!
赶路时间很快便过去三天,这一天,我们终于看见了人烟。
此地叫景阳镇。
骑着马匹,放睛望去,柏树道路两边是一望无垠一片麦子、玉米田,还有潺潺河流,山上更是无边无际的荔枝园,如此大一片产业,估计是哪个财主吸血鬼家的。望着山上果实垒垒的荔枝,不得不承认,我的口水差点直流三尺,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进镇了,又有无数金银珠宝,还怕吃不到吗?
一边忍着,一路欣赏景色。
死鱼眼视线迷离盯着我,喃喃道“我们已进入玉琅国的国土了,再过半个月如果按正常行程赶路便可以抵达逍遥城。”
听他所言,很显然,我们已进入玉琅国的国土了,因为河流上有生意来往的商船,如果可以,可以将玉琅国想像成《清明上河图》景色,此时我们正处边境,过了景阳镇往来的城镇便会更多,也许,用《清明上河图》代表玉琅国最为贴切。
我踢了一个马肚,扔下一句“今天在这游玩一天再赶路吧!”在回去现代之前,我一定要将玉琅国游个遍,不然心会不甘。
死鱼眼抿唇一笑,看了一眼怀中睡熟的小小,才颔首称好“行,这几天赶路劳累,歇息一天吧!”
如此,我们二人骑马径直向城门靠去,离城门还有几十米之遥,我迫不及待便要下马。三天过去,我那扭伤的右腿可以行动的,虽然走路有些疼痛,但不至于整天要死鱼眼一会抱,一会背,那样怪没脸见人的,哪怕我在现代再开放,也很难接受过度的亲近。
死鱼眼见我下马,他也拍了拍小小的脸颊,提醒道“小小,到景阳镇了。”
小小被迫惊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四处张望,见前方的城门,他终于欢悦一笑“姐姐,我们到了!”闻言,我回他一笑,同样兴奋道“对啊,我们今天玩一天,明天再上路!”
死鱼眼跳下马,再抱着小小下地,与我并排牵马向前方走去,一撅一拐牵着朱丽叶,欲过要关。但是,我们被看门的一名守卫拦住了。
“站住!”他朝死鱼眼吼了一句。
我们被迫停下脚步,迷惑的转首,这才发现,城门外有两名守卫,他们身穿灰甲,腰挂大刀,他们横在我们前面生生拦住我们的去路,看似一副要搜身的架式。
“打开你们的包袱!”他浓眉一挑,满口命令。
死鱼眼峻眉一挑,脸色顷刻阴沉,我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也许也呈猪肝****?怒发冲冠,我有些不知好歹,不,是不知轻重竟敢顶撞“凭什么搜我们包袱?”
TNND!别以为本姑娘不知他们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要钱嘛!看到我们衣冠楚楚,宝马坐骑就起贪念了?要是让他们看了包袱还了得?说不定又因那些金块而起贪念陷害污蔑我们关掉大牢,这种戏剧看得多了。
“大胆!竟敢得罪本大爷!我看你是貌丑活得不耐烦了?”他暴喝一声。
“你他娘的才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旁边这是谁!他岂可是你们得罪得起的?”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一指旁边沉默不语的死鱼眼。
如果我之前没猜错死鱼眼的身份,估计他不是朝庭命官便是有强硬后台的大人物了,这叫什么?叫‘打狗也要看主人’!不对不对!为何把自己比成狗?那不是自降身价吗?
二人闻言将视线扫向死鱼眼,见他一身蓝色锦袍,潇洒颀长的身材,加上他那张俊美的容貌,整个外形,都隐隐流露着一种无可言喻的华贵气质,但又不失男性的阳刚气息,如此男人,脑袋再白痴也要怀疑三分吧?
突然,死鱼眼开口说话了,他的脸色面无表情,却威风凛凛的命令“通报景阳知县,慕容涤尘经此一过!”他顿上一顿,随后伸手向我“飞儿,玲珑珏先给我用上一用!”
“什么玲珑珏?”一时懵懂,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
死鱼眼峻眉一牵“被你抢去那块名叫玲珑珏。”
“啊!哦!”我慢了半拍,不甘不愿从衣襟里掏出那块宝贝美玉。
呜呜!玲珑珏!它是我的,不明不白就又物归原主了?他会不会还回给我?依依不舍将玲珑珏递到死鱼眼手中,他见我一脸沮丧眼角顷刻笑影深深。
然而,他却将美玉递给那两名震惊的守卫,又自顾说道“务必亲手转传景阳知县,见物如见人。”
守卫用斜视眼神,一会扫向死鱼眼,一会深究玲珑珏,最后,两名守卫交头接耳,像是达成共识,便有一人拿着玲珑珏离开了,估计是去上报之所谓的景阳知县吧?
见一人离开,死鱼眼又转首向我,邪笑道“看你模样,像是很喜欢玲珑珏?”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废话!这么好的玉转到别人手上岂不是沾污它吗?”
突兀地,死鱼眼视线扑朔迷离,正经八百道“玲珑珏是娘亲与父亲当年的定情信物,后在我冠……生辰那天父亲转传给我,父亲说玲珑珏只能传给心仪女子不传外人。”
啊……
心口一颤,一股热浪袭向脸庞,狂晕!原来这块玲珑珏还大有出处?应该如何收场?
罢了罢了!呜,它注定不是我的!
闷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算了,我不要了,物归原主吧!”
蓦地,死鱼眼的脸色似乎一黯,默不吭声也不言语视线移向别处。
莫名其妙,应该心痛的是我,都说了物归原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还要我哭丧着脸佯装很伤心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