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个身份太过沉重,我担当不起。
“公主!陛下日也思夜也念,皇后娘娘每天以泪洗面,只希望公主万福,碧儿垦求公主回国!”碧儿仍不死心,劝说道。
“属下垦求公主回国!”其他八名女子也异口同声。
一阵气急攻心,我一口拒绝了“他们又不是我的父母,关我鸟事!我不回去!”狂晕,我的父母在现代,难道借用这具身体就必须替她尽孝?那我现代的父母呢?谁为我关心?
碧儿脸色一惊,瞠大眼珠子“公主,你真的是公主啊,陛下与皇后娘娘都是公主的父皇母后啊!”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公主?莫名其妙,你们当街找一个人也可以唤成公主啊!哼,这样就想拐到我啊?当我是傻冒啊?这种骗人把戏我看多了!”
“公主……”碧儿难以置信。
“公主什么?我都说了不许唤我公主!也不是什么公主!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道,毫无干系!不许跟着我!”我急于撇清关系。
我有预感,这些女人一定很难缠。
“公主……”碧儿激动地爬了起来。
见她举动我一惊,一扯死鱼眼的衣袖,拉着他转身就逃“死鱼眼,我们走!”我不忘记转头恐吓她们“不许跟我!”
话音刚落,我拉着死鱼眼急匆匆逃离,身后跟着冰冰等十二名女子,但那九名女子哪肯死心?一行人追了上来,冤魂不散,我一惊,大叫“快逃!”
拉着死鱼眼,二人跑了起来,仿佛耳边的狂风在吹,呼呼作响,跑了不知道多久,很快我便发现,自已好像在绕圈子,因为这妓院的结构是一座六合院,无论怎么逃,仍在妓院里打转根本找不到出口,另外自已的飞毛腿再厉害又怎么比得上她们的轻功?她们只须飞檐走壁便能发现我们的影子。
晕,我成了困兽之斗。
突然,冰冰十二名女子反而先停下步子,眨眼与我们拉开距离,再见她们突然隐身又消失了。
死鱼眼也摇头苦笑拉住我“你绕来绕去不头晕吗?”
气急败坏,我急得跳脚“不逃难不成让她们缠死啊?”我可是很有先见之明,早点与她们撇清干系的好。
死鱼眼突然一敲我的脑袋,冷嘲热讽“原来你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就不会求我飞一下,再转眼消失?笨!”
啊?是喔,我好像真的变笨了,旁边有一个这么好利用的人物竟没想到。我傻笑两声,头一次自主投怀送抱拥住死鱼眼的身子,仰头说道“你就飞吧!”
自从他舍身救我,终于对他另眼相看,由原来的零分一下飙升到六十分,免强极格能做我朋友。
他哭笑不得,反手抱住我的柳腰,突然腾飞而起,飞上了屋檐,如蜻蜓点水,又如乘飞踏浪从东院飞到西院,再从西院飞出街坊。不知不觉,我鬼使神差侧头望向他一本正经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真的是个妖精,面无表情也这么帅,差点害我迷失心智,神魂颠倒。
当然,我只是在欣赏!并不是对他心怀不轨喔!
“你还要看我多久?”他突然转首一脸邪笑冒出一句。
“啊!”心口一阵噔嗒,漏拍一下。被他捸个正着,我仓皇逃离视线。但旋即,我慌不择言“我只是在数你的毛孔,突然发现,你的皮肤好白好嫩耶!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秘方?”
他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咕哝几声突然放开我,气愤地退开两步。
他突然的推离害我吓了一大跳,本以为自已仍在半空会摔个半死,但这时才发现,自已早就安然无事落地站在街坊了,他的表情很显然是被我的一句无心之话伤到他男儿自尊了,想想也是,男人最讨厌女人说他们小白脸。哈,不过他的表情很有趣。
一想起这人不能得罪,我像口香糖朝他粘了上去“死鱼眼,生气了?”
他没有转头看我,推开我靠近的身子“我生什么气?”
“你的样子告诉我,你现在在生气!”我又粘了上去,死死拉住他的衣袖。
他一顿,看了一眼我捉住他衣袖的手腕,并未正视我的眼睛,脑羞成怒“我没生气!”
“你分明就生气了,我道歉,刚才那句是无心之语,你别记在心里!”没生气?鬼信,没生气语气干么这么冲啊?
突然,他一脸凛然“你简直不可理喻,我都说了没生气!在你眼中我有这么小气么?”
“啊!”我一怔,愣愣地放开他的衣袖。
见我傻傻呆着,他才幽幽叹气,一脸苦笑收敛脾气“我只是在想稍会如何收拾景阳县令,另外还有司马向文与罂素等人勾结之事。”
终于,我厥了厥嘴,闷闷咕哝“原来你是忧国忧民,早说啊!害我白担忧!”
他的眼眸似笑非笑扑朔迷离,转首望我“你担忧什么?”
迎接他的眼色,我差点深陷旋涡,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呐呐答道“我担忧一旦得罪一些大人物,最后脑袋搬家,死得冤枉!”
换他一愣,之后他笑出声来“你可是夙月国的公主,谁敢动你分毫?”
“呀!”原来他知道我猜出他的身份也不生气啊?那是不是说,以后哪怕我再无礼,他也不会与我计较?
蓦地,他一抬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一脸凝重“回去了,小小正担忧你!”
头脑突然一疼,我嚷嚷“哎唷!你有病啊,总敲我头脑!难怪我会变笨,都是你敲出来的!”
“哈哈哈!得了便宜还卖乖!走了!”他狂笑率先移动脚步,一阵威风凛凛,神气极了。
“喂!死鱼眼……等等我啊!”我朝他离去的身影追了出去。
“你自己不懂追么?”他连头也不回,远远撂下一句。
“喂,怎么越追越快?我的伤口好痛啦!”
“有么?我一直保持这个速度啊!吃点痛正好让你记忆深刻!下次才不会再犯了。”他装傻。
“放屁!等我啊!”气急败坏大吼一声。
天啊,我分明记得自已用跑的速度了,而且方才两人的距离分明就只有五步之遥,这会却越来越遥远。哼!竟用轻功欺负我这弱小女子?追到以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不服气,我再次成了飞毛腿追了出去,但是他的身子依旧保持走路的姿势,却一直和我保持很长一断距离,永远追不上。
追了不知多久,终于,他停下了脚步,一脸坏笑转过身子。
我气喘嘘嘘脚步虚浮向他靠近“你这王八羔子,终于肯停下了。”
“县令府邸到了!”他牛头不对马嘴冒出一句。
“啊!”我怔住,移动视线。
却见,这里当真是县令府邸,我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仍旧没能追上死鱼眼的步子?郁闷!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借我一臂之力拉着进入县令府邸。
刚踏入县令府邸,县令与其他衙役很准时奔了出来,有几名衙役一身风尘仆仆,很显然,也是出外寻找我的踪影了。另外,还有一个激动的小小身影,他一脸泪痕朝我奔了过来。
“姐姐……”蓦地,他一把抱住我的身子,仰着头颅。
我倒抽一口气,被他触到伤口了“小小,别碰姐姐的伤口。”
闻声,小小与县令这才惊见我身上的鞭痕,小小惊呼一声声音哽咽“姐姐……你受伤了?”
县令流了一把冷汗,咚的一声跪在死鱼眼跟前,抖如筛糠“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死鱼眼冷冷瞪他一眼,口气如同能吐出寒冰“迅速拿来金创药!稍会再唯你是问!”
一句吼出,县令身子更抖了,他一阵脚软连忙依靠旁边的衙役扶起身子,魂不守舍“微臣这就去拿。”
说完,他与其他衙役有些落荒而逃,眨眼消失于回廊。
一行人离开,在场的只留下我、小小还有死鱼眼,死鱼眼神色复杂看我一眼,之后转头对小小道“小小,你去让他们端盘热水,我替飞儿上药。”
话一出,我惊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然而,他没给我与小小反应的机会,一脸坏笑‘倏!倏’点了我的穴道,顷刻,我浑身如蜡像不能动荡,瞠大眼珠子。他倾身过来,邪气的在我耳边吹气“还记得上次你替我解衣时的表情吗?”
什么什么?替他解衣?啊??不要啊!他要报复?王八蛋!他要报复我上次欺负他?小肚鸡肠的男人,之前还因为他救我一命感谢他呢,现在竟然想要借此机会报复我?他竟然一直记在心里?天啊,那时他的眼神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警告,呜!竟没想到这么快上了他的当!
死命的张嘴开骂欲要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光光,但很快便发现,我自已的嘴唇是在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苍天啊,他不仅点了我身上的穴道,另外还点了我的哑穴。
“哈哈!”他见我面目扭曲恐慌万状的表情一脸满意,狂笑出声,随后弯身,将我往他肩上一扛。
不要啊!小小救命啊!一脸哀求求小小救我,可是小小却呆呆地擦着眼睛,愣在原地,根本看不见我哀求的视线,离开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我的心脏越跳越快,想对死鱼眼拳打脚踢,却无法动荡分毫。
我破口大喊:死鱼眼!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奸诈小人!你这坏蛋!
显然,我的无声抗议完全无效,我终被他扛进他的厢房,再见他一脚关上房门。接而,‘咚’的一声,我被他扔上床榻。
头脑随之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我根本无法动荡反抗,任凭泪水模糊双眼,一脸哀求他饶了我,庄木情常对我说,女人的泪水最容易攻击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希望他这个玩笑别开大了,毕竟这有关女人清白啊,一旦他看光光我的身子,还要如何做人啊?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视线扑朔迷离如同恶魔,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不知你的胸衣又是何颜色?”
他一脸兴味,似乎要隔着我的衣物看透里面的胸衣。
啊?吐血!完了完了!他的举动让我想起两个字——色狼!他由原来的狂放不羁突然变成一脸色迷迷。
不要啊!死鱼眼!慕大公子,以前是我不对!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女子!求你了!我的身体你不能看啊!千万不能脱我的衣服!不然我就死给你看!呜!好像我现在连咬舌的动作都不行!更别说去撞墙了!
房门这时传来敲门声,是县令的声音,他恐慌万状“慕…慕容公子,你派微臣准备的热水及金创药都送来了,你看…”
我与死鱼眼对视一眼,便见他笑影深深突然转身出去,身影在我视线内消失,不久,便听到‘吱呀’一声房门声,再传来他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给我便好!”
“慕容公子还有其他吩咐么?”
“没了!下去吧!不要让人来惊忧!”
我躺在床榻上直翻眼珠子,只能凭借耳朵听他们的对话。突然,县令的声音没再传来,连最后一道救命符也没有了,紧接着,又是关门声,而我的心跳,也因为死鱼眼再度关上房门差点停止。
很快,死鱼眼端了一盘冒了氤氲雾气的热水走近床榻,影子终于再次出现我的视线范围内。他将热水放于圆桌,而后走至床边居高临下扫视我全身。我揪紧心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紧紧盯着他,一脸苍白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
他无视我的恐惧,嘴角擒起一抹似有似无的邪笑,魔手伸向我的裙带缓慢一扯……
裙带缓缓滑落,我的粉紫色桃花云雾烟罗衫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朝两边敞开,露出了里面婵翼如雾如烟霞影纱玫瑰香胸衣,旖旎暧昧,春光荡漾。
他的视线由肆意渐渐变成深沉,那深邃眼眸深不可测紧紧盯着我的胸衣不放。但旋即便见他深眉紧涩,呼吸浊重,在我泪水婆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时,才发现,他正盯着我的伤口,那道鞭痕很恐怖,从左肩上一直横过胸部婉延到右胸以下。
呜!这个王八蛋,关他鸟事!谁要他上药了?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男女共处一房,我还有何脸面出去面对别人?特别是小小?他虽单纯年纪尚小,但是我是他的崇拜偶像,我不能抹杀自已的形象。
“疼吗?”死鱼眼突然像换了个人,特别的温柔凝望着我的泪眼。
放开我!疼不疼不关你的事!谁要你好心了?
他没有听到我的心声,竟倾身过来,拥住我的双肩,将我扶正身子坐起。那沁人心脾的男人气息顷刻直袭我的鼻息,令我一阵恍惚。
但随即,我的身子如同一道闪电劈过瞬间清醒,绵绵颤栗。
只因为……
他那如火的巨掌正顺势解去我后背的带子,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但又无比熟练……
蓦地,我觉得全身上下激起一阵惊悚的冷意,气息骤然滞涩,无法丝毫动弹。胸衣被他捉在手中,一阵阵的绝望冲决而出,仿佛扫荡一切的龙卷风,席卷了我所有的思绪。
这一刻,我终于绝望。
泪水横溢死死瞪着他的肩膀,我终究还是上身光裸暴露于他的视线之内。
“飞儿……”他的视线深沉一刻不离盯着我胸口,胸口也正急剧起伏喘着粗气。
不要叫我!你很龌龊!你很可耻!你很卑鄙!怎么可能未经我同意便脱我衣服?我恨死你了死鱼眼!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迎接我愤恨的视线,他的眸中异光流动,声音竟然嘶哑“我替你擦拭伤口!”
说罢,他放开我的身子,转过身子走到圆桌端来热水,低首拎干毛巾,再毫无顾及地坐在床缘,伸手过来。望着那道婉延可怕的伤口,他的眼中顷刻燃烧火焰,面目猝然狰狞惊人。
他的擦拭力度竟然如擦拭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如丝绸拂过,更如柳丝拂面,异常舒服。而他的视线则飘浮不定,欲想偷看我的胸部,又惧于我的怒火。所以,他是擦试一下便转动一下头颅。
而我,也渐渐发现他的身子变化,他转瞬便脸红到脖子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二人无声的对峙,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偌大的厢房静到落针有声,蒙上一层旖旎,静谧的空气。
许久许久……
他终于擦拭完我伤口上的血渍,再拿来金创药。
再次,他捉住我的双肩,缓缓将我的身子放平躺回床榻,之后拿起金创药举棋不定。
“飞儿,上药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要点去你的昏穴!”他居高临下直视我的眼眸,眼内有征求的意思。
王八蛋!我忍!我忍!等上好药,看我如何收拾你!
顷刻,他再次往我身上点了几下,我眼前一黑瞠大眼晕了过去……
昏迷前,内心乞求他不要做过多越矩的动作。
不知自已昏睡多久……
我再次醒了,但是没有立刻睁开眼睫,而是眉头一皱。
只因为两只火热的东西压在我的胸口上,一股热浪一直流窜我的五筋八脉。
一个激灵,我倏地睁大眼睛。
但见……
死鱼眼同样闭着双眼面目扭曲,上身光裸只穿棉裤盘腿坐在我前方,而他的举动好像是在内功医疗?
果然!在我瞠大眼睛朝胸口望去时,那两只火热的东西不是什么,正是他的双手!
气急攻心,我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