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我们不就是昨晚靠得近一点吗?以前我不也是躺在那些横七竖八的士兵当中?可父皇也从没有说什么,甚至有些时候他还称赞我不拘小节,是大丈夫所为。
但那时的我似乎还很小,身体直溜溜,像一块洗衣板,还分不清是男是女,现在显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使我很努力裹住胸部,它还是一天天膨胀着。
并且以前就是躺也还有一定的距离,昨晚我真的贴在他胸前,那身体还交缠在一起,甚至连他那粗粗的呼吸声,怦怦的心跳声都是听得如此真切。
算了,还是不想了,不是说过从到军营那一刻,我就是一个男子,男子与男子****相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何况我们也的确没有做什么,让那个无耻男人见鬼去吧!
想到这里,心放宽了,看他的眼睛也不躲闪了,甚至还敢挑衅地回瞪他几眼。
他饶有意味地看着我,嘴角依然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但该死的是他的眼神竟然还是那样温柔,看得我——
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发生?我对自己说。
但他的眼神却让我感觉我们是什么都发生了,什么都做了,真是气死人了,恨死他那对贼亮的眼睛。
回到帐中,他叫我叫我站在外面等他,也可以自己到处走走,因为他要跟军中其他将领商量要事,也许是他对我还不够信任,毕竟我身上流着的是瀚国的血,他是沧国的护国大将军,又怎会轻易让一个外人参与到他们的政事?
一个人站着也实在无聊,既然他猜疑我,我干脆远离一点更好,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路上很少碰到士兵,因为他们都跑去操练了,这个军营似乎我最空闲了。
“虞枫”我听到后面有一把脆生生的声音唤我,我转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嵛族族长的女儿,那天晚上那个让沧祁赞叹不已的温柔女子,那朵全军中将士都想去采的花。
此刻她站立在我面前,没有那晚的柔和,但依然艳美,一袭红衣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如此诱人,她的眼神却透出一丝丝野性,那红红的小嘴微微张着,似乎等着人去品尝,眼波流转,勾魂摄魄,果然是一代尤物,可能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你叫我?”我低哑的声音,黝黑的皮肤,她不会知道我是一个女子。
“虞侍卫,小女子今天可能唐突了,但却有事相求,不知——”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柔声道,对女人我一向温柔。
“我知道你是大将军的贴身侍卫,大将军也特别青睐你,与你同一帐营,你——”
“伊尔小姐,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我最怕她说半天都不奔主题,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是想问虞侍卫你今晚可否移驾别处,我有要事与大将军商量。”说到这里时,她声音低了下去,脸上飞起两片红霞。
晚上孤男寡女,有什么要事要商量?我故意一脸疑问地看着她,羞得她满脸通红。
但她的心思我又岂能不知,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何必阻挠别人的美事?
就让我今晚做一下好人就成全他们吧,想必他也会感激我的,他不是说,女人就应该像她这样吗?她不是说他如果要女人,就要她这种胸前有点肉的女人吗?现在终于让他得偿所愿了吧。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红霞满布,但此刻她也瞪大眼睛看着我,双眼没有丝毫的躲闪,这女子还真够大胆的,不过听说嵛族的女子就是豪爽直白,看来她也不例外。
“好,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与将军慢慢商量吧。”
“谢谢你“她说,脸上闪烁着异彩。
”不客气,但可要好好把握了哦!“我一脸坏笑。
看到我笑成这个样子,她本来消褪的红霞又重新浮在脸上,女人就是女人,脸皮总是薄一些,即使豪爽大胆如她。
“当晚我就去了西吉的营房,他那个营房人比较少,而我与西吉还算聊得来。”
因为我是大将军的贴身侍卫,这两天他去哪我就跟到那,俨然亲信一般,所以爱屋及乌,他们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听说大将军今晚有客人,我要过来借宿,他们都很乐意,尤其西吉,热情得不得了。
我跟西吉说睡觉时不喜与人靠得太近,太近会睡不着,所以希望大家能离我远点,但只要身体有一点距离就行,晚上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打扰到我,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他们听我这样说,真的是留了一个角落给我,一躺下没多久他们就聊开了,寂寞的军旅生活,一大堆男人凑在一起除了聊女人还能聊什么?只不过他们聊得内容也太让人脸红心跳的。
有一定年纪的就说得那些年轻士兵也脸红耳赤,心潮澎湃。
“你们有没有发现大将军这段时间脸上多了点笑容?“他们的话题突然由女人转移到沧祁身边。
“原来你也发现呀!我还以为是我看错呢?有一天我还看见他偷偷笑呢?”
真是的,他偷不偷笑干你们什么事?用得着那么上心吗?
“你看是不是那个族长女儿住进军营?”
“那可是美人啊,那小蛮腰,要是给我——死也值了。”一个士兵无比陶醉地说,引得军中一阵爆笑。
男人都是这副德性。
“你说这样的女人将军怎么就把她认义妹了,要是我——”
“要是你肯定已经将她吃干抹净,还舔舌头了,但将军是何许人?一般女子怎入他的眼睛?”
“不过也是,但那也不是一般的女人,那腰似乎一掐就断。”结果他的话又引来一阵骚动。
“不过你说将军他需不需要?”
“只要是个男人都需要,你——还有你——需不需要?”
“年轻士兵羞红了脸?不敢应声。”
“都是缩头乌龟,都不敢认,因为声音太大,他们被站在外面管军纪的头目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骂完他们收敛了很多,但不久又有一个人爆了一句话出来。
“但将军这样的人还真的难说?”
“我觉得我们将军不是一个人,简直是一个神?”他说完身后居然有一大堆附和者。
“可能将军真的不需要?”
“瞎说,说不定将军比我们任何人都需要,他那么强悍的一个男人,怎能——”
他是神?鬼就有得他做,这帮蠢人怎么就没有看到他龌龊的一面呢?
他们越说越兴奋,但声音却越来越低,因为都不想被骂,可是他们说的东西越来越不堪,绕是我脸皮厚,也耳根烧了起来。
这就是平时严肃的士兵?这就是平时不苟言笑的将士?都是一帮虚伪的家伙,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我恨恨地想。
他们再聊了好一会,声音终于沉了下去,毕竟每天都操练得很辛苦,没有他们的声音,顿时觉得耳根清静,我也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听到外面有一阵嘈杂声。
“请问大将军的贴身侍卫虞枫在不在这个营中?”
听到找我,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清醒了,不是他有什么事情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享受着美人恩吗?
但想归想,动作却不含糊,好在衣服什么的都没脱,我赶紧走了出去。
“终于找到你了,我们都找了好久了。”
“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也不知道,但大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在营房里大发脾气,说要立刻将你找回去,焦躁得不得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你呆会见了他说话小心点,可能将军今晚心情不好。”
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发个脾气都如此劳师动众,让我不得安宁,莫非是那女人他不满意?应该不会呀,他不是赞赏有加,色迷迷地看着她的吗?
不消一会,我们已经回到他的营房。
“大将军你找我?”人前我还是习惯叫他为大将军。
“在哪里找到的?”他不理我,直接望向那个将我找到的头目,脸真的黑得恐怖。
“虞侍卫在第三十营房里休息,因为我们逐个营房问所以现在才将侍卫带回来,没什么事末将出去了。”
他摆了摆手,脸上依然乌云密布,就像要翻风下雨一般。
“该死!你居然与一大堆男人躺在一起?”他突然对着我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