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女而意动,意动则神劳,神劳易寿损。。。”
虽置周文斌再三严嘱于不顾,而将这因果和盘托出为其鸣屈,覃农却仍旧碍于礼教不敢将此事说得太详尽,然若嫣自不乏这方面常识,焉会不懂其中利害,因知周文斌为了救她,实已豁出命去,非但屡遭蛭吸之痛流失大量鲜血,又日受针刺取精之苦耗本伤元,如此这般整整折磨了七七四十九日,他,无异于以己命来换得她命啊!
普天下,明知会损阳折寿而仍行此骇俗之举的,只怕唯有周文斌这一痴人吧,饶是若嫣早了无生趣万念俱灰,闻之也不由动容,继而一颗芳心再度被生生撕扯。
待见若嫣既悲且悔哭得哀凄,覃农终渐敛却眼中责色,默默盯了她良久,方温语相劝:
“周大人舍身相救的情意,您千万莫辜负了才是。这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又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凡事往开处想吧,您再若不爱惜自己,又怎对得住他?”
因候了半晌若嫣仍不答,只顾一味抽泣,覃农唯有抽身而去,却将至门边,才听她哽咽着道:
“暂别告诉他,我已知道这事了。。”
覃农一顿,止不住眉心又皱,便不由粗声截过话头:
“我省得!他对这更为着意,若是知晓后还不知如何见你。”
说完便拂袖而去,心里边隐约愤懑:周大人对这女子用情至深,未免有些不值当!明明委曲了自身,还总生恐唐突了她。奈何此女美则美矣,却早非完鐾,如今更一味任性推搪,哪有多把他放在心上,哼!
孰不知若嫣哀愧过后,倒也不得不放弃死志,便只为周文斌续命之恩,她也得坚持活下去,不然已亏欠他那么多,又何忍再添愁绪。
只是挚爱已逝,她的感情再次失了归依后又彻底冰封。既知自己无心于他,便不能再给两人的关系加码,因此若嫣求恳覃农不要言明此事,以免自己和周文斌再无从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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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这边已开始进食,周文斌才稍感放心,却因一份紧要公务而无暇回去探望,你道怎的?
近日来毗邻县境竟出现连宗人口走失大案,上头下发紧急公文,命相邻五县一起立案彻底排查。
众衙役这回可是有了正事干,逐门挨户的去询查和清点人口,于是衙门内外整日价车传马报,直忙得一干人昏头胀脑。
所幸小小覃县还算民户不多,清查了三日后,便有了结果,除李秀才家的小表妹不知是何原因久候未至外,是一人不多一户不少,周文斌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案子与自己任内无关。
回到后院后他未曾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