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嫣的心境渐趋平和,身体却已逐渐复苏,感官上的渴望似越来越明显,多少次午夜梦回,当她从寒寂中醒来,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似犹能感受到梦境中那具熟悉的怀抱,几多温暖几多坚实。而那个频繁入梦的人,依稀已不再是宋培德,而是隔壁房间的周文斌了。因此,她的情绪也陷入了另一种烦躁。
而这种烦躁,终于在某一日令若嫣爆发了。
起因还是双双。
那天才吃过早饭,因为栋出外办事,若嫣便过来陪双双闲聊,一边给她未出世的孩子缝肚兜上的小花边儿。双双不会女红,因此一直很钦佩和羡慕小姑的手艺,若嫣一动针线,她便在一边巴巴地瞧。可这会儿许是没躺好,瞧着瞧着,双双就捂唇开始干呕起来,若嫣见势忙拿过瓷钵儿来帮她接着,听为栋说双双这两天晕吐得很厉害。
双双呕了一阵,便把早饭吃的一点儿粥饼全吐了出来,若嫣被气味儿一熏,险险也呕在当场,于是忙递过去干净的帕子给她,转身冲出门去。待翻江倒海的感觉过去之后再回来,双双已安静地躺倒在床上,嘴边噙着俏皮的笑打趣道:
“真有意思,我呕你也呕,难不成小姑也怀上了不成,呵呵呵。”
若嫣作势掌她的嘴,“让你胡说,还不是被你恶心着了,还敢消遣我。”二人叽喳笑闹了一阵方才作罢。
待回到房中,若嫣却再也笑不出来,她用力地回想,上次来潮是什么时候了?天哪,怎么想不起来?自从搬来盖州生活安稳之后,她的生理状况明显好转,不但经期稳定,还发育了不少,个子又长高了不说,胸部也持续发育,几乎快与前世持平,难怪周文斌最喜欢腻在。。想哪儿去了?快快,上次来潮是。。
晕死了,好象已过去一个多月,她赶紧抖着手查看了一下,还没任何来潮的迹象啊,该不会?
脚一软她颓然跌倒在床上,前阵子只顾。。怎么就忘了这事儿?唉糊涂啊,如果真是那样,可怎么办哪?
正欲哭无泪时,门上传来极轻的剥啄声,若嫣无力地问:谁呀?
门外静止片刻,才传来周文斌低沉的声音:
“那会儿见你跑得匆忙,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霎时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若嫣“腾”地坐起,恨声道:
“我没事儿,不用操心!你该多留意的是主屋那个人才是吧,哼。”
周文斌再没接话儿,却也没听见他走的脚步声,若嫣越想越怕,越怕越气,不由伸手捶被,咬着牙地发泄两下。可这怨气又哪能如此轻易就消去,偏那死人再没半点儿回应,难不成走了?他倒轻松!
这么一想又挺身而起,若嫣豁地拉开房门,还未等探出头去,就被倏忽挤进来的人影轻轻一推,拢好门后就势搂在怀里。
“嫣儿,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熟悉的怀抱,低颤的语音,温暖的气息,在在传递着他炽热的情感。若嫣眼一热,不由举拳擂上周文斌胸口,气恼地道:
“究竟谁折磨谁呀,你这坏蛋!大坏蛋!”
这怨声已透着娇痴,纵不情愿,犹显出几分主人欲语还休的心事,周文斌福至心灵,眼中已骤然狂喜,紧紧拥住她,一低头吻了上去。
若嫣先还在不甘地推拒,没两下便软了下来,周文斌虽技巧犹不娴熟,却多的是热情,使得这个吻不断在加深,浓烈,直至二人躺倒床上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当他的大手急切地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时,若嫣才恍惚回神,真是疯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赶紧七手八脚地用力推他,“快起来!看让人瞧见!”
周文斌恍若未闻,仍凑唇在她颈边游移,吐出来的话都带着暧昧的热气:
“说嫁给我,不答应决不起来。”
这还是那个循规蹈矩的周文斌么?若嫣不由瞪大了眼睛,微张的红唇却立即重又被他撷取了去。
一番推拒,两相痴缠,周文斌终于起身,带着若嫣的允婚承诺满意地离开,转身之即,向主屋方向不露痕迹地竖了竖拇指。
主屋里,一直躲在门缝后等待回应的双双终于回身笑倒在为栋怀里,得意地夸赞:“还是相公你最聪明!”
为栋宠溺地亲她:“我就说吧,这招一定管用!不过还得要周文斌努力才行呵呵。当然,我的双双可是最大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