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终于回来了啊!典典和雅雅等得好心急哦!”见到苏木儿的到来,典典马上放下正在吃的点心,跑到苏木儿的身边去。
“是吗?典典一脸的贪嘴,娘怀疑典典是不是真的想娘?”苏木儿蹲下身,用手巾擦拭着典典嘴边的残渣。
“当然想娘了!典典一边吃点心一边想着娘的!”典典微嘟着嘴回答道,她才不希望娘以为她不想娘呢!
一直没开口的雅儿见小梳子姨一脸的僵硬,感到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娘的毒解了吗?”
苏木儿一听,微僵着身子说道:“当然了,娘已经解了毒,以后可以和典典和雅儿永远在一起了。”淡淡的笑容承随着话爬满了苏木儿的脸上。
小梳子一听,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为了怕被人发现,马上低着头。
“是吗?解了毒就好了!”虽然心里感到一丝不对劲,但见娘一脸的笑意,雅儿也跟着开心。以后可以永远和娘在一起了!
“对了,雅儿,带着妹妹去休息吧,娘吃了药,想休息了。”苏木儿摸着典典的头对雅儿说道。
“哦。”雅儿上前,带走了典典,路过小梳子身边时,望了一眼,发现小梳子姨身体有些微的颤抖,眼里闪着疑惑,但终究没问。
“小梳子,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苏木儿眼神冰冷的看着小梳子,差一点,小梳子便会坏了她的大事!
“对不起,奴婢马上下去!”小梳子低着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苏木儿的怒气,向苏木儿福了福身,快速下去了。
苏木儿目送着小梳子的离去,回了房后,喉咙里再次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唔。”苏木儿吐出了一口鲜血,那红色将苏木儿的衣裳染上了。
望着自己粉色衣服上的红,苏木儿再次露出了悲哀的笑容,这是报应,报应她不该利用那样多的男人。
心好疼,不是为了自己即将死亡而感到恐惧,而是为了今后再也无法见到儿女而伤心。
如果是五年前,她不会难过的,死对于她来说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她有了典典和雅儿,这两个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宝贝,她不想失去他们啊!
不想,不想伤害年幼的孩子,苏木儿自从天山回到百花宫后便一直表现出很开心的表情。
在人前,她将身体的虚弱掩饰得很好,在典典与雅儿面前,她总是一脸温柔的笑,只不过眼中多了一份悲伤而已。
除了小梳子,百花宫没人知道苏木儿的生命将活不过下次满月。
夜里,苏木儿总是被身体的疼痛唤醒,再也无法入睡。房间里,一处暗格里,总摆放着一个空桶子,那是苏木儿吐血时用的。到了晚上人都睡了时,小梳子会悄悄的把它拿去倒掉。每次,桶里的血总会一日比一日多。
小梳子静静的看着在眼里,心里却疼如刀绞。她恨,恨叶!恨那个男人毁了小姐唯一的希望。然而小姐却说:“不怪谁,只怪命该如此!”
她无法释怀,如果没有叶的出现,小姐不会死!所以,她恨,恨得总是在夜里练功,她要杀了叶,用自己的这双手!她不怕‘幻梦神功'的威力,只怕无法为小姐报仇!
“小梳子啊,一个人心中充满了仇恨,总有一天会坏事的。”苏木儿见到她眼里的恨时,总要这样说上一回。但小梳子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心,被仇恨蒙蔽了,没人能阻止得了她!
那天夜里,小梳子一如往常前往苏木儿的房间里,这个时间,小姐多半会因寒毒发作而无法入眠。
刚进门,房里的灯亮着,苏木儿正坐在铜镜前。
那一刻,小梳子呆住了……
京城
自从四王爷平息战乱后,向世人表明了对皇帝的忠心,那之后,朝廷终于平静了下来,但那只是暂时的。
叶回到皇宫后,性情大变。不但夜夜笙歌起舞,每日不停的宠幸妃子。让胜天十分不解。问夜天,夜天只是说了一句:“为了女人呗。”
那之后,胜天未再得到任何消息。
想进宫见皇帝,可惜太监林牙总说:“皇上今日身体欠安,不见任何人。”胜天听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身后偌大的宫殿里传来的女人的呻吟声是骗不了人的。
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那个苏木儿,有关吗?
胜天没答案,这几日为了叶的事烦心不已,连白头发也开始出来了。
言博刚从外面回来,一到京城便听到关于皇帝荒淫无度的事,连口气也没来得及喘便马上进入了皇宫。
求见皇帝时,仍是一样的答案,“皇上身体欠安,今日不见任何人。”
气极之下,除了找四哥胜天,别无他法。
到了四王爷府后,见胜天独自一个人正在悠闲的下着棋,从宫里出来憋的那口闷气马上爆发了出来。
“五哥都这样了,你还在下棋!”言博上前,一把将棋子全倒在了地上。
胜天转头,见言博一脸的愤气,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蹲下身子去捡棋子。
“还玩什么棋?!先解决五哥的事再说吧!”言博上前,将胜天手上刚捡的棋全打掉了。
“你这性子啊!”胜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生气。言博的心情他很能了解,毕竟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重新坐回石凳上,胜天端着茶喝了一口说道:“叶的事,我没办法。这事我也不明白。如果想知道,去找十四弟问吧。当时他和叶在一起。”
言博听了,马上转身离开。胜天见状,也跟了去。因为夜天除了怕叶之外,另一个便是言博了。所以,胜天知道,在言博拳头的逼问下,夜天会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给他们。
到了十四王爷府,听管家说夜天出去了,言博一脸气极的准备在府上堵人。而胜天则跟了上来。
待言博与胜天吃了晚饭后,夜天才迟迟归来。
等了一肚子火的言博,一见夜天的归来,二话不说便扁了夜天一顿。
气消了,放了夜天,让他说出所知道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