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双人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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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星光3:惊梦

2007年8月17日,清晨。

今天是农历的7月15日,鬼节,一个令人不安的日子。

睡不着,我想有必要梳理并记录下一些事情: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我是三天前出差来青岛的。我所住的酒店,在精巧别致的八大峡客运渡口的岸边。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胶州湾对岸起伏的山岭和粉白的灯塔。但在这样临海而居的日子里,尽管阳光明亮、温暖,海水清澈、湛蓝,可我的心情却始终笼罩在压抑、恐惧的阴影里。

这不安的情绪莫可名状,但它象暗夜里一只濒死的野狗,一声不响地跟在我身后,阴毒的目光忽明忽暗。当我在深夜里即将昏昏睡去的时候,我能闻见它腥臭的呼吸,就在我的鼻下、耳边。

这不安来源于三天前,我正在来青岛的路上。

黯夜,列车上,下铺。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在浅睡状态。朦胧中,我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抚了一下我燥热的脚踝,与此同时,一个女人尖细的叫声象一把锋利的刀刺入我的心脏。

我猛地翻身而起。

四周无人,我能听见的只有列车轰轰的车轮滚动的声音、远近起伏的乘客的鼾声,还有我自己咚咚的心跳身。

莫非我做了一个梦?

但如果说是一个梦的话,那手、那声音未免太真切了!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醒来?

写下这一段日记,我感觉似乎心情有了些许的放松,肚子也忽然之间就感觉饿了。正要出门,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也许是服务员送报纸吧。

我这样想着,匆匆披上一件衬衣,赤着脚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青的姑娘,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中等个儿,上身穿一件浅黄色开领T恤,露出粉白的肌肤和浅浅的***下身穿一件偏瘦的牛仔裤,包裹着丰满、健康的双腿。

一个年青、漂亮、丰满而且充满活力的女人。

我并不认识她。

但我已经很想认识她了,她是那种我年轻时不敢正眼看一眼,看一眼就会心跳上一天,晚上做梦一定会梦见,而且,而且当一个年青的男孩子要解决生理问题是的性幻想的理想对象。老实说,当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时,我就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您找谁?”我的语气尽量显得冷漠。

“您是张处长吧,我是小王,王舒娅呀,张厂长没有跟你提起我吗?”

“噢……噢……,我想起来了,是小王呀,我一直在等你呀,真是的,没有想到呀……快进来吧。”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此行来青岛的目的,一个参加全省的保卫科长业务培训,临来的时候,张厂长临时派了项任务,让带一个新分配到厂里宣传部的女研究生回去。

她没来过咱晨光厂,咳,咱晨光厂这穷山僻壤的,也没个公交车,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刚毕业嘛,怎么找上门?你刚好去开会,顺便带回来,对吧,你要照顾好人家,呵……还是刚毕业的学生嘛……

我一边让她进房间,一边想起张厂长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笑得声音很低,我听到了,我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