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急忙推开门,闯进去,直奔床前。点灯观看,飞扬仍然没有醒,倒是霜月坐了起来。
封子心摸摸飞扬,还好,呼吸均匀。小丫头睡得真死。
冷月:“阿霜,来,睡我的房间。姐姐太胖,挤得你睡不好。等明天再做一张床,你就可以自己睡了。”
霜月下了床,随冷月到他的屋子里,脱了鞋子,躺到床上。
冷月给她盖好,放下床帐,出来关上门。
封子心在门口:“你呢?”
“你说呢?”
封子心叹口气:“送走个女色狼,又招来个男色狼。”
“怕了?我可是喜欢先奸后杀,走吧。”
次日。朝阳初升。
飞扬慌慌忙忙从屋子里跑出来惊叫:“大哥!大哥!阿霜不见了!”
这时阿霜从冷月的屋子里出来:“姐姐,我、在、这。”
飞扬一愣:“你……这个色狼!”
霜月解释:“哥哥说,你太胖,怕挤我,让、我睡、他的、房间。”
“什么!冷月!你给我出来!”直向冷月的屋子去。
“大小姐,我在这儿。”冷月在身后。
封子心也在,两个人刚从岩上练功回来。
飞扬红颜大怒:“你这个大色狼!大恶棍!”抬香拳便打。
冷月一把抓住她手腕:“我又怎么惹你了?”
“你为什么在背后说我坏话!”
“沏,”冷月不禁一乐,“我说你干什么?你巴不得我说你?再说,我为什么要在背后说,当面说你不是更好,可以见你气急败坏的狰狞面目。”
封子心拉开两个人:“阿月说你什么了?”
“你问阿霜!”
霜月:“哥哥说,姐姐太胖……”
飞扬怒向冷月:“是不是?”
冷月气得,心想我还不是为你好。一时气得无话可说,冲着霜月大吼:“霜月!”
霜月吓得后退。封子心忙过来,拉住她。
“你吓着她了。说了就承认,我也听见了。”
飞扬大叫:“你真的说我了?”
冷月撇撇嘴角,不屑道:“你胖就是胖,还不许人说!”
“你……我就是胖,关你什么事!要你管!”她夺过封子心手中的剑就刺了过去。
冷月并不躲,知道她不敢真刺过来。
霜月一看冷月不躲,忙过来,拦在中间,左手抓住了剑峰,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
“阿霜!”三个人都呆了。
封子心也过来:“带她去包一下。”看看冷月。
冷月无奈地笑笑:“什么事嘛!一个神经女人,一个弱智女人。”
晚上,为了庆祝霜月的到来,四个人要开个宴会。
封子心去打了几只野鸡,还有一只野鹿。冷月已经收拾好篝火和刀。
霜月端着菜来到门外,看见火焰呼呼,青烟袅袅,她站在门口不敢向前去。
封子心伸手接住,看看她的样子:“你怕火,是不是?”
冷月拎着刀剖着鸡,道:“可以理解嘛,原始人类来到了文明社会,要慢慢适应的。阿霜,你是不是吃生肉?”
飞扬出来泼水,听见他的话,可没有忘记早上还被他气了一顿,便说:“你还不对阿霜好,小心被生吞活剥了!”
冷月不理她,说过不理就是不理。只对霜月说:“阿霜,你杀生的技术一定很精湛,来,这只鹿交给你了。”将手中的刀一并给她。
霜月看看被射死的小鹿,被封子心一箭射死,连口气也没有了。她走上前,抱起小鹿:“哥哥,把它给我吧。”
冷月惊叹:“好大的胃口!”
封子心:“不会吧,你真的吃生食?”
飞扬也吓了一跳:“阿霜……等一会儿我们吃熟肉,那样更好吃的。”就去拉霜月。
“我想把它埋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
高高兴兴吃完饭,封子心和冷月开始教霜月识字,说话。飞扬去洗刷了。
霜月问:“你们早上起早干什么?”
“习武。哦,明天早上你也早起好不好?我想看看你的武功。”
冷月:“对了,阿霜,你不懂文字,怎么学武功的?”
霜月:“有一本书,有图画和文字,我只看图。”
封子心:“武功秘籍吗?”
冷月:“有可能是本世外奇书,现在还在吗?”
封子心:“你要那本书?”
冷月:“你不要吗?”
霜月:“你们不怕野兽,要武功做什么?”
封子心:“没有野兽还有人,人比兽更可怕。”
“那你也做小人。”
“你看我是会耍阴使诈的人吗?连这点基本功都没有,做什么小人。”
“所以你选择了杀手这行?杀手之王,独立世外,不问黑白。要天下人对你敬而远之,望而生畏?”
封子心笑笑:“也许吧,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想到什么比杀手之王更能远离是非,但是,我还不想隐居,我现在还不想隐居,我要他们永远败在我手下,要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冷月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你呢?要那本书干什么?”
“我什么愿望也没有,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连活着的理由也没有了,随便活着吧。那本书,我只是担心被别人拿去,因为我还想过安稳日子,想平平静静死去。”
“跟着我,你能平静吗?”
“如果不能,我就离开你。”
“你答应过我,你不走的。”
“你现在一切安好,报了仇之后,有了声名地位金钱女人,要我做什么?”
“好了,不勉强你,至少等武林大会结束后吧。”
“好的,希望那以后你还能过平淡的日子。”
“希望那时你已经不想离开我。”
“等吧,等我爱上你。阿霜,那本书还在吗?”
“可能还在,我放在那里没有动过。”
二人互相看看。
封子心:“明天,带我们去找好吗?”
三个人翻越森林,河流,峡谷,山涧。霜月那样的轻松自如,封子心和冷月已经大汗淋漓了。
终于来到瀑布下的一个石洞中,洞中却是另一番开阔天地,石府洞天。
果真,在那石桌的夹层中找到了已经发黄的书。霜月拿出来递给封子心。封子心递给冷月。
冷月看看他,问:“你给我?真的不怕我夺了你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