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冷笑摇头,真是没看出这个娇柔怜人的女子,竟是这般的毒辣,只怪我当处看错了人,也是她演技太好,让我疏忽。
“白昭仪莫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最后是谁为谁求请。”
茗儿突然泪声点点地转向我:“姐姐,茗儿知道姐姐定是无奈的,姐姐素日对茗儿不薄,现在姐姐神志或许有些凌乱,但姐姐放心茗儿会尽量替姐姐挽回一丝余地,姐姐若是再争辩,惹怒皇上,怕是茗儿也无能为力了。”
见她娇容哀淡,神色忧伤,演技逼真,口语更是天衣无缝地让人心服。
暗自佩服,若是比起淑妃和雪贵嫔,她才是算得上是我的对手,只可惜我发现太晚,差点将自己葬送在她手中。
黯然叹惜,倏地将双眸对上雪轩忧怒的眸子,傲然道:“皇上若是还相信臣妾,可否让臣妾问一个问题?”
金边绣龙的袍袖中,那封密函倏地被握紧:“你问!”
“皇上,可看到那封密函上是不是有个指纹?”
“你想说什么?”雪轩负手而立,神色依旧凛然地让人不敢接近。
我突然盈盈一笑,轻转双眸,瞥向于茗儿:“那指纹是不是跟白昭仪其中一根手指的指纹很像?”
落话,但见那娇容得意的脸上蓦地一僵:“你……你胡说什么?皇上看来宁妃姐姐神志真得不清楚了,皇上……”
“闭嘴!”雪轩愤然一声,将她驳了回去。
屋子里恍若是寒冰冻住,个个噤若寒蝉,气氛僵硬紧张,茗儿脸色煞白,仓惶不安地瞥了我一眼。
我回她一抹淡静安稳的笑意,更让她慌意乱窜。
那一晚
静谧的夜,粗大的红烛燃燃烧炙,火光四溢,平缓地摇晃。
我安静地靠在床头,轻柔抬眸,是他愁容癯瘦,手拿银匙,伸置于我的唇沿。
机械地张嘴,药流入喉间,已没有那般苦涩,许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浅尝那般味道。
煌煌火光,流泻于他的脸膛,俊美迷离间,却透着那般陌生的冷淡。
当他将第二匙药汁朝我递近,我迟久未张开口,瞳瞳地盯着他,不语。
他僵持了一会,并未劝我,笼着深愁的眸子凝眸了我一会,无语,便平静地将银匙放回于碗中。
我冷眼瞥向那碗汤药,道:“皇上若是不愿,何必强求自己?臣妾怎担当得起。”
他皱眉:“宛若,你还有什么不可满足的?”
我回眸蓦然盯着他,冷笑:“满足?呵,皇上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奸细吧!”
见他眉心突然皱了一下,幽深浓愁的眸子躲开我的视线,淡淡道:“何出此言?”
“白天在紫秀宫外,皇上的话里句句带着刺,臣妾就真听不出来吗?”
阒静的屋子,有他忧伤的呼吸声,干涩的双唇微动:“朕不希望……”
未等他说下去,我吃力地仰身朝他凑近,吸吮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沉醉地展起双睫,幽深地看着他:“如果臣妾就是呢……”
他蓦地一愣,眼神散乱而无措,混沌幽深的眸子抬下直视于我……
是夜,烛光泛滥,却依是清冷岑寂,唇边悄然染开一抹旖旎的笑意……
他蓦地一愣,眼神散乱而无措,眉头慢慢拧成一片,缓缓将疑惑而冰冷地目光停到我的身上。
窗外,雨还在不停下,偶尔风一阵带着雨吹进屋子,聆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屋里洋溢是暖融融气息,却逐渐冷却下来。
我聆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他的眼帘中映着我,深深地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俊美的脸颊从煞白无血色中缓缓恢复过红润,良久他抿着嘴僵硬地说出四个字:“朕不相信!”
深邃的眼神中,一潭黑影变变化开,变得清晰而、柔亮,如琉璃似的双眸映衬着微亮的烛光,铺开一朵朵迷人的光花。
我凝视着他,半晌,巧笑嫣然:“皇上相信臣妾?”
他淡淡地答道:“信,即便是错了,朕依然信。”
我靠在他的胸膛幽然一笑:“那么你想知道知道谁是吗?”
他显得有些震惊,反问道:“你知道?”
我凝望着桌上燃尽的红烛,窗外的小雨婉转滴沥,心,暖暖流淌于他的信任。
我微微抬睫:“只要你肯配合臣妾,臣妾就能帮你找出那个奸细。”
夜如斯静谧,粗大的红烛终于燃尽,屋子里瞬间幽暗,只有那冰冷的月光如水一样涌进,隐隐约约我看清他那张俊美的脸颊,深色的琉璃泛着冰冷的光辉。
“闭嘴!”雪轩愤然一声,将她驳了回去。
屋子里恍若是寒冰冻住,个个噤若寒蝉,气氛僵硬紧张,茗儿脸色煞白,仓惶不安地瞥了我一眼。
我回她一抹淡静安稳的笑意,更让她慌意乱窜。
“皇上?……”茗儿惊骇地看了雪轩一眼,见他不应,急忙转首,掩盖不住那丝慌乱,对我道:“姐姐你胡说什么,这封信明明是你偷来的?与茗儿何干?”
我冷笑:“这封信是谁偷的,便就会有谁的指纹。”
那份慌意,已磨去了她原先的镇静,慌乱地反驳:“没有,你胡说,这封信上怎么会有我的指纹呢?你胡编乱造!”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仔细看看,那个银光色的指纹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暗处才能看得清楚。”说着我瞄了她一眼,见她神思凝重,定在想什么,便巧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那个指纹对吗?还不就是因你紧张会有摸簪子的习惯害的!”
瞬间,她突然想些什么,脸色已有苍白到铁青,疾迅地拔下发鬓上那支血簪,惊骇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