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同样喜欢,只是要我们的孩子。”他轻声低喃,耳际温存,幸福漫散。
我付之一笑,转开话题,问:“皇上,你说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他思忖了一会,轻笑答道:“嗯,如果是个女孩就叫小若,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小轩,怎么样?”
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皇上取得什么名字,太难听了。”
“说朕的名字难听?”
“当然了,难听的要命。”我‘咯咯’大笑起来,笑声朗朗,在空寂的殿内,缓缓荡漾。
倏地,他将我拧过身,正对着他:“你敢说朕的名字难听。看朕怎么收拾你!”说着但伸出手来来挠我。
我躲着他的手,笑着求饶:“啊,哈哈……臣妾错了,皇上饶命!”
“知道错了。”他试探地问。
“嗯!”我乖乖地直点头。
还未点完头,他又是陡然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呵气温润:“宛若,你知道吗?朕为什么会取这么平常的名字。”
我摇摇头:“臣妾不知。”
他轻轻一叹,下颚顶着我的发顶,轻柔道:“因为朕日只想做一个普通百姓,与你一起执手偕老,朕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过着你织布,我挑水的生活。抚养他成长……”
“皇上……”将头斜靠在他的胸膛凝噎了一声,睫毛微颤,抖落细碎的月华,凝眸着大理石地板,那团迷茫模糊的影子,悲寞而凄凉。
思忖少许,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轻道:“对了,皇上,听说白昭仪近日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皇上今晚去看看?”
“是吗?你跟朕同去。”
枕在他的胸膛,睫毛微颤,心有些酸意:“臣妾……臣妾累了,今晚就不去了。”
“朕也累了,朕和你明天去。”
“皇上,臣妾是真得累了,不要让臣妾破坏了皇上的兴致。”
“为何明日不可去?一定要今晚去?”戏谑似地问我,我一时语塞,靠在他的胸膛,不知该何作答。
还未来得及斟酌着如何回答,他便双手捧着我的双肩,墨黑如玉般的双眸紧盯着我,被月色折射出一道柔美的光泽,恍若是一道虚拟的人间银河,便如此沉沦。
“你这傻瓜?有这样让夫与人的吗?”
“可皇上每日都去徐昭仪那里的呀。”我反驳。
“朕是去过雪艳那里几次,那也是受不了她每天日打夜缠,可没天天去呀,还有你怎么知道的?你监视我?”他笑着直盯着我,我让窘得不敢抬头。
我撇嘴:“这宫里头人多嘴杂得,又何必臣妾去监视?”
“呵,原来是吃醋了呀?”调侃地笑着,却温润柔和。
我斜过身,嘟嘴作气道:“皇上胡说什么呀?”
“朕哪有胡说?瞧你,还说没有吃醋。”他探过头将下巴靠到我的肩上。
轻转过头撒娇地用手翻着他的领子:“皇上去是不去?”
“不去。”他撅着嘴。
“皇上……”我摇晃着他的身子:“白昭仪出落的沉鱼落雁,而且性情又温和。可比那徐昭仪要好的多了去。你就肯去徐昭仪那就不去白昭仪那儿?”
“那依你的意思,朕是非去不可了。”
心恍若是割剜,有刺骨的痛逐渐漫延。
悄悄地将唇边苦涩用浅笑隐匿,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娇憨道:“嗯,只去一次。”
他轻然浅笑,恍若仲夏夜的清雅惬意:“好,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去见那鹦鹉一回。”
是夜,月华轻袭,黯然垂眸,凝望于地上一滩冰凉的月光。
只可惜,我们非平民百姓,深宫幽怨,尤不得我们,血雨腥风中我们又何能执手偕老。
雪轩,你和我,注定是悲凉,不过是段华丽邂逅以后的沧桑,凄哀于尘寰中的那抹伤情,旖旎缤纷后,便消然于尘世……
醒来时已经是晌午,天际廓落,却是阴霾一片,暗沉沉得压抑着初醒的心情。
沁儿见我醒来,便正要吩咐着传午膳,我拉住她:“不必,先陪我去瑰秀宫。”
是昔日恩赐的宁妃宫,账舞蟋龙,珠帘绣屏,金光煌煌,奢靡无比。
“参见宁妃娘娘!”
信步进殿内,便是宫女太监一群下跪。
然,便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从内阁缓缓出来,只是淡淡一笑笑却隐藏着千种风情,万种妩媚。
“茗儿参见宁妃娘娘。”
我扶起她,柔声道:“起来吧,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宛若来了。”
是清淡熟悉的声音,淌在心坎是浅浅的舒心之意。
轻纱隔帘,但见一抹清影亦从内阁走出,倾城绝姿,素淡轻纱,腰佩粉玉玫瑰佩,青丝垂肩,秀丽出尘。
我盯睛一看,居然是静妃,越不敢置信,静妃向来与世隔绝,竟会与与茗儿这般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