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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境内外

吃完丰盛的晚餐,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夜幕降临。

雪绮已回房睡觉了。

雪绮漫步在用餐的湖边,湖面映出一个倒影,竟是五岁时的自己!

天空中散下一缕薄光,落入湖底。

那是什么?

自己竟不由自主跃入湖中,寻着那一缕薄光而去。正值冬日,湖水却很温暖。光在湖底停了下来,雪绮只觉得有些气短,便又浮上水面,深吸一口气后又潜入了湖底,却发现那薄光消失了,一回头竟看见一个似幽灵一般没有实体的人。那是一个少女,如果不是在水里,雪绮一定会叫出声来。

少女慢慢合上眼:“予吾之魔于尔,静待解封之时。”说罢,便沉入湖底,消失不见。

雪绮突然觉得头疼,就浮出水面,游上岸来。

猛一睁眼,原来是一场梦。

雪绮随手拿起桌上的闹钟——8:00!

迟到了!

一翻身坐起,不由想,那些佣仆怎么没有叫她起床?拉响床边的吊铃,几个女仆走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上课迟到了!”

“小姐,今天是休息日啊。”雪绮这才想起来,今天不上课,自己觉得又尴尬又好笑。

“小姐已经醒了,是否要起床了呢?”

“呃哈,是啊……”

佣人匆匆拿来衣物。

“不必了,”雪绮忙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把衣服给我吧……”

“是,小姐。”佣人忙递过衣服。

下了一夜雨,天空如洗过一般。

花圃中,所有的郁金香都绽放了。

雪绮心情格外好,便在花圃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月色朦胧,雪绮在草地上散步。

突然,狂风骤起,半空中出现一个黑洞,那黑洞里跳出一位红瞳少女,血红色的瞳孔射出邪恶的幽光。那少女看上去很眼熟。

——“伊曼曼?”

“程雪绮,或者说,璎?”红瞳少女的嘴角笑里藏刀似的一挑,“还记得我吗?

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暗示了你,我不叫伊曼曼,我叫伊。

你不吃惊吗?你原以为我也被你封印了,是吗?”

“你在说些什么?”

“总之,一句话——”伊将手举起,扬起一把血色长剑,“你将命丧于此!”

伊将剑一挥,红色的剑光直逼过来,雪绮踉跄地躲向旁边,很快又一剑刺来,雪绮却只有躲闪的余地。

伊无法打到雪绮,叫道,“难道你只会躲吗?”

“我倒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伊突然停下:“哼,如果用花藤将你缠住,你应该就不能再躲了吧?别忘了我在你手上画下的蔷薇呀。”

语毕,画在雪绮手上的蔷薇居然动了起来,变成了真的蔷薇,迅速将雪绮缠住,仿佛一条绿色的锁链,让雪绮动弹不得。

“结束了!”伊将剑慢慢举起……

一惊,竟又是梦,虚惊一场。

雪绮伸出手,那蔷薇依然留在手上。

客厅中的古钟敲了九下,晚上九点。

月色很美,但所有人都睡去了,雪绮无法入眠,便从床上爬起来,想到了那场梦,不由自主地向湖边走去。

只是一场梦罢了,风仍是淡淡地拂过,湖面波光粼粼。

一时疲惫了,准备回去,却突然狂风大作,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从中跳出一个红瞳少女!

“伊曼曼?”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吃惊!

“程雪绮,或者说,璎?……你将命丧于此!”

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但伊的剑已挥了过来,雪绮笨拙地躲闪。

“难道你只会躲吗?”

“我倒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哼,如果用花藤……”

那蔷薇没有洗去,此刻竟成了祸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结束了!”伊将剑慢慢举起——一条长鞭将剑弹开——一个栗色波浪发的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此。

“曲!”

“伊,今天应该是你要命丧于此吧?”那栗发女孩笑着说。

“就凭你?”

雪绮没有兴趣再听,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我堂堂魔城魔法师,还宰不了你?”

“别忘了,我的魔力在人界不受制约,但你就不一样了!”

“啧啧啧,地利不如人和呀。”

“人和?”话音未落——“Hi!”一个戴着南瓜头的人从伊的身后蹦了出来。

(伊尖叫——)只见曲的青筋一点一点的凸起,那“南瓜头”上的汗珠慢慢地渗出来。

“去死吧,悦!”曲一脚将南瓜头踹飞。“哇——!”

“用得着那么狠吗?”戴南瓜头的金发少年慢腾腾地站起来,“我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

“少废话!”伊怒冲冲地叫道:“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伊一挥手,千百株蔷薇从地面钻出,却见又一把剑飞来,斩断了正向曲和悦刺去的长藤。

两位少年从两匹有翼的马上跳下来。

“羽、谷!”伊尖叫道,“两个骑士都出动了,真是看得起我呀!”

“再不逃命就没机会了。”黑发少年冷漠地说着,已取出一把剑来。

“等着瞧吧!”空中的黑洞再次出现,伊跳了进去。

“为什么不杀了她?”棕发少年问。

“因为我们的魔力在人间受到制约。虽然是我们四个,但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呀。”金发的悦笑答道。

“璎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