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荣跟张雨找到陈律师家。
陈律师的老婆开门一听是找陈律师的,便气愤地说:“那个死鬼二十多天前就没有回来过,不知道跟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他早就不属于我们这个家了,不在,要找你们到别处去。”说完砰地将门关上,把伍子荣跟张雨拒之门外。
张雨向伍子荣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我敢打赌陈律师在外面包养了情妇惹得他老婆很不高。”
伍子荣说:“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可是心急如焚了。”
张雨耸耸肩,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伍子荣说:“我想陈律师一定在家里面。”
张雨手一挥,打了个响指,笑道:“这个我有办法。”
伍子荣不解地问:“你有什么办法,你可不要又乱来。”
张雨没有吭声,她只拉住伍子荣的手朝电梯口奔去。
“你拉我干什么去呀?”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张雨没有回答,她拉着伍子荣走进一间放垃圾的小房里。她拿出一瓶药水喝下去,摇身一变,一个活生生的陈律师穿着女式牛仔裤和女式紧身衣,就这样滑稽地出现在伍子荣眼前。
伍子荣睁大眼睛望着张雨变得陈律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捂住嘴笑弯了腰。不过他也不傻,前两年他就听人们讲过有一种变形药水,人一旦喝下去想变成什么样的人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人出来,跟《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能有七十二般变化。
张雨说:“不许笑,你要再笑,我不帮你了。”
伍子荣强忍住笑,说:“好,我不笑。”说着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有一个扫垃圾的老妇走到门口朝里看,她见张雨变得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便破口骂道:“这世道愈来愈不像话,没想到陈律师你也是这种人,你太不要脸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雨点了她的昏穴,顿时拉垃圾的老妇昏了倒在地。
伍子荣见状吓得再也笑不起来了,忙说:“你杀了她!”
张雨急忙把老妇人拖进垃圾房,将她放倒在地板上,用一个垃圾袋垫着她的头,让她睡得舒服些。然后她说:“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穴。不会有事的。”说着站起来,指着伍子荣,说:“快把衣服脱下来。”
伍子荣不解地问:“干嘛?”
“我们换掉。”张雨说着已经脱下了上衣,只剩下黑色真丝乳罩,但那乳罩里面却是男人的平胸。
伍子荣望着张雨的半身裸体,觉得怪怪的。
张雨见他还在看她,有些生气地说:“喂,你看够了没有,快脱呀,不然我不帮你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很新奇。”他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你刚才喝得是什么东西?”
“想知道?”
“想。”
“以后再告诉你。”
伍子荣已经脱掉了衣裤,只剩下三角裤,有些别扭起来。他没有穿张雨的衣裤,光着身子缩手缩脚地说:“你快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张雨换上伍子荣的西裤和白色衬衫,跟真的陈律师没有什么区别。她说:“你在这儿等我。”说完走出垃圾房朝陈律师家走去。
张雨再次按响陈家的门铃。陈太太通过猫眼看见“老公”的脸在猫眼里突然显出,止不住地喜上心头,但又立即想到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儿,加上这次一离家就是二十多天,便腾地怒火中烧起来。她打开门冲着站在门口朝自己微笑的“老公”骂道:“死鬼,你还知道回这个家啊。”说着掉头就回屋了,门开着。
“陈律师”走了进去,顺手将大门关上。在客厅里“陈律师”拉住陈太太,眼睛朝四处扫视了一番,问道:“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陈太太骂道:“我藏了野男人。”说着甩掉“陈律师”的手,愤愤地坐到沙发上。
“陈律师”耐着性子哄她,然后说:“我最近遇到些麻烦,要在外面躲一阵子。我上次交给你的东西,你快点把它给我。外面有人要杀我。”
“你在外面到底惹什么麻烦了?”陈太太一听,有些着急地问。毕竟陈律师是这一家之主,虽然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这个家要是没有他,她跟孩子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老妇突然哎呀一声,醒了过来。她见一个只穿着三角裤的年轻男人站在她面前,吓得本能地大叫道:“非礼啊!”
伍子荣吓得赶紧向她招手,说:“老婆婆你别叫,我没有恶意。”
老妇根本就不理伍子荣这一套,她本能地继续扯开苍老而又尖锐的嗓门喊道:“非礼啊!”
伍子荣吓得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时走廊里有人走过来,有男人的声音在交谈。
“好像哪儿在叫非礼。”
“去看一看。”
脚步声离垃圾房愈来愈近。
伍子荣的汗水愈流愈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陈律师”说:“你别问这么多了,快把我上次交给你保管的东西拿来,我等着有急用。”
“你交给我保管的东西?什么东西?”陈太太愤怒地说。
张雨也不清楚是什么,便只笼统地说:“有关伍氏集团的遗嘱资料。”
“刘先生、王先生我们这里正缺人手,来搓几把吧。”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伴着一声开门声响起。
“是吗,那好,就来。”
“牛太太你刚才听没听见有人喊非礼啊?”
“神经哟,这大白天的谁吃了豹子胆敢非礼老娘,我揍扁他。”
“我不是说非礼你啦,我是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男人非礼。”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走,不要管了,可能是哪家放三级片片的声音放大了。”
伍子荣听见那男人说完那话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紧接着响起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那些声音在一声砰的关门声后都消失了,走廊里又恢复了平静。伍子荣这才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松掉捂住老妇嘴巴的手。他的手一松掉老妇的嘴巴,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后倒在地。老妇双眼暴瞪着,像是被他捂断了气。他惊恐地捂住嘴,大气不敢出地缩在角落里,心里在说:我杀人啦!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张雨你快点来啊!……
陈太太听“陈律师”说是伍氏集团的遗嘱,简直有些莫名其妙。陈律师从来都不会把公事上的东西交给她保管,她也从来不过问陈律师的公事,她只过问陈律师的私事。她没好气地说:“什么伍氏集团的遗嘱,你什么时候交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最近交给你帮我保管的所有东西全给我拿来,我真的有急用,不然我的小命都没有了。”张雨有意把问题说重。
陈太太一把将“老公”推翻,啪地给了“老公”一巴掌,骂道:“好啊,你一回来就找我要这要那的。你给我滚。”
“陈律师”忙拉住陈太太,哄道:“老婆呀,老婆呀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是有急用。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现在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你快把我以前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全拿来,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陈太太朝“陈律师”瞪了一眼,想了想,说:“你等着。”说完朝卧室里去了。
张雨趁机用移行换位术在陈家各个房间,连同厕所也一并在眨眼间察看了一遍,什么人都没有。等陈太太从卧室里拿着一包东西回到客厅里时,“陈律师”急忙上前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干枯的牛鞭。张雨在心里大叫晦气。
“陈律师”问道:“还有别的吗?”
陈太太气乎乎地坐回沙发里,说:“你自己交过什么东西给我,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张雨见再也找不到什么新的东西,便一掌将陈太太击昏,然后离去。
张雨回到垃圾房。伍子荣吓得像孩子一样一把抱住她,说:“我杀人啦……”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他听见躺在地上的老妇霍地站起来,大叫:“非……”张雨急忙点了她的昏穴,说:“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黄花闰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