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我和女人带上了车,女人见我坐在身边,仍然想向我扑过来,几个警察最后没办法,只好将她的手脚绑了起来。于是,女人就在我身边不停地叫喊:“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的老公,还我的命!”
在这一路上,我几乎要崩溃。
我请求那些警察让我下去,说我继续呆在这车里就会发疯。并说带我去医院毫无意义,除了被那女人咬的那两口,我还没有其它需要看医生的地方。不过,只要女人没有狂犬病毒,估计也没什么大碍。我想下车,但是,所有警察都不让我走。我就告诉他们,在这样下去,我就会发疯,他们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一路上,女人一刻也没有停止扯叫。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的嗓子已经完全沙哑了。嘴边满是白沫。现在,在我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来的鬼怪。
警察带着我和女人下了车,眼前是一座大医院,但是使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座医院。
“这是什么医院?”我问身边的一个警察。
“五台山医院。”警察说。
“什么。”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也就平静下来,这个女人确实该到这里来。
于是,几个警察和我以及那个女人走进了医院。两个警察紧紧地抓着女人,防止她再做出伤人的事情。
几个医生看见了,立刻拿了一件衣服给女人穿上了。女人穿上了这件衣服便也无法发疯。医生把她带走了。
“我们这里还有个病人,”这时,站在我身边的高个子警察对一个主任模样的医生说道,“我们也想让他在这里住上两天,观察一阵子。”
听到这话,我的大脑立刻嗡地响了起来。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这个警察,“我不是疯子,疯子是那个女人,我只是被她袭击了。但我没疯。”
我身边的主任模样的医生朝一旁的几个医生模样的人做了个示意,便有几个医生小心翼翼地朝我走过来。
“喂,”我叫了起来,“我没病,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还要住在这里?”
高个警察和蔼地看了看我,说:“我们想让你在这里检查一段日子,过几天,就让你出来。”
“检查,做什么检查?”我问。这时,我的声音像风吹在一块就要断裂的木头上发出的声音。
“医生知道。”高个子说。
“但是我没病,我真的没病。”我大叫了起来,“我不应该在这座医院看病,作检查。我该进正常人的医院看病。”我指着血淋淋的肩膀,“我该注射狂犬病疫苗!!”
两个强壮的医生来到了我的身边,他们抓住了我。我挣扎起来:“我不应该在这里,你们弄错了,我没病,我是一个正常人。”我大叫着。可是,我挣扎得越厉害,那两个医生就越死死地抓住我,一边又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手里还拿了一件我刚才看到他们给那个女人穿的衣服。
“这是什么该死的衣服。”我叫了起来,“别给我穿这个。快把它拿走,快拿走!别逼我,我是学武术的,别逼我揍你们。”我叫喊着。但是,也不知这些医生变的什么戏法,他们就这样毫不费事地给我套上了那件衣服,然后,把我朝走廊里拉去。
在我身后,我听见那个主任医生一样的人叹了一口气的声音:“唉,所有人来的时候都说自己没病。等一会儿打一针就安静了。”
听到这话,我感到简直透不过气来,他们还想给我打针!那针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东西会不会让我发疯,这简直就是谋杀。他们到底想要把我怎样,是不是想杀了我。于是我大喊大叫地控诉他们要杀人。在走廊里与我迎面而过的医生护士都远远地绕着我走了过去,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完完全全而且非常危险的疯子的眼神。
于是,我在几个医生的陪同下,伴着我那一路“我没病”的惨叫声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那里有一张病床,几个医生将我抬到了床上。
“该死的,你们没有权利给我打针,我没病,你们会将我变成一个疯子。”我大叫着,我发现自己的嘴角边也有许多吐沫一样的东西,但我的手却在袖子里没法拿出来,我想,现在我的模样一定也像一个从地狱里来的鬼魂。但是,我该怎么做呢。我不能让他们给我打针,因为我真的没有病啊。
一个医生带着注射器进来了,另一个对其他几个说:“听说,这个好像不光是个疯子,还是个嫌疑犯,刚才是警车把他送来的。这样的疯子,就不该让他随便到社会上去。给他一针加强的。”
听到这话,我急得发疯了,“我不是嫌疑犯,也不是疯子,只是被疯子咬过的受害者。你们不能这么做,什么叫加强的,那是什么东西?”
听了我的叫喊,一个医生狡猾地看着我:“你乖乖的,我们就不给你打加强的。”
一听他的话,我吓得不敢再动。
几个医生相视一笑。
看到他们的模样,我的心里腾腾地升起一股怒火。但是,我没有其它选择,只好乖乖地不动。
几个医生帮我脱掉了那件大衣。
“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一个医生微笑着说。
我看着那尖尖的针头,顿时再次吓得快灵魂出窍。“我不需要打这个东西。”我叫了起来,推开了站得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这时,站着的医生全都走近了我,他们抓住了我的手脚。
“你们干什么?我有我的人权!”我大叫,“我没做错什么事情,你们不该对我这样!”我挣扎着,将一个医生踢倒了。